再次扫了眼房间,这房子是死去的那个女子的吗?梦寻笑了笑,有那满堂荷在,她怎么就没往夜澜身上想呢。
一直以为是千里雪在凭吊故去的人,论凭吊谁能超得过他夜澜。
“不想看什么,不过以为有什么稀世珍宝,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现在看好了,走吧!”
她说着抬脚就走,刚迈出一步就被夜澜拉住了胳膊带了回去。
梦寻退了一步,胳膊有点疼,步子有点乱,还没看清夜澜的表情,耳边就传来渡川的声音。
“大人,不要怪她,是我的主意!请你罚我吧!”
梦寻笑了笑,看向那个自告奋勇的傻子,他以为他主子到现在没有发话,是不追究了吗,怎么还没有自己了解这个男人,他的规矩是那么容易破坏的吗?
可能渡川自己也知道,眉头拧着看她,似乎要她不要多嘴不要忤逆他大人的意思,不要自找苦吃,可是他自己怎么就多嘴自找苦吃?还没来得及给他求情,就听夜澜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现在就回去闭门思过,没有命令不得出来!”
第一次听见夜澜冷声冷气命令自己的手下,没想到还是因自己而起,梦寻挣开胳膊上的手,退后一步看着他。
想他可真知道怎么惩罚人,渡川那么爱热闹的性子,闭门思过该把他闷坏了吧,还不知道要闭门到什么时候。
“他是被我逼的,要罚就罚我!”
可是渡川接受了,抬手应了一声,目光留在梦寻身上,仿佛有千言万语似的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步伐坚定倔强,看着他的背影梦寻心里酸酸的,不想连累他,还是连累了,临走还在示意自己不要为他求情,是怕他又连累自己吗?
“你以为不罚你吗?身体好了,又可以胡思乱想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什么是胡思乱想?我承认不该上来这里,可是后来让砸门的是你,现在反倒来怪我和渡川,再说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梦寻觉得无力,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鼻端萦绕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延绵不断往她鼻子里钻,她想笑,笑这个房子的主人占着别人的心就算了,连这属于她的气味还想来占自己的脑子。
眼睛在房间看了看,房间布置简单高雅,宽敞明亮,除了必须用品没有一点个人痕迹,看不出来什么,倒是目光扫到千里雪略显落魄的表情,还看了看夜澜,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夜澜正往她这边走没注意千里雪,感受到她的目光又移眼来看她,梦寻问千里雪:
“今天是第五天,是不是我已经好了?”
没看见千里雪的表情,也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因为夜澜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今天他穿了一身镶嵌着金色图纹的黑衣,裁剪合体,富贵高雅,手腕腰带和衣边处的金线泛着亮光,往梦寻面前一站挡住她半边天。
脸被他一只手捏着左右转了转,盯着她的目光中一闪而逝的心疼让她心软,但还是不妨碍梦寻斜他一眼,把脸从他手里挣出来。
“你说给我配药呢,配好了吗?”
手从脸上离开覆上了梦寻的后颈,用力握了握让她有种要被捏死的感受,她抬手从脖子上拉下了夜澜的手握在手里,反被他紧紧握住。
“配好了。”
他说着向千里雪挑了下下巴,示意他出去,千里雪抬腿往外走,到门口又立住回头看了看他们,梦寻从他眼里看见一丝焦急出来,千里雪则 避开她的视线对夜澜说:
“大人,时间紧迫,当断则断!”
说完又走了,白衣飘飘出了门,手一挥门在他身后关了起来,隔断了她的视线,梦寻问一直低眼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什么意思?他还告诉我心心念念想着见的人,也有不想再见的时候,不愿想起的时刻,还说事物都有多面性,当初有多期望,最后就会有多失望,要我以平常心看待,你说他奇奇怪怪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在提醒我什么?可是我脑子笨听不懂,你给我解解惑行吗?”
目光扫过夜澜面庞,不错过他每一个表情,除了发现他又瘦了之外,什么也没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他像没有听见一样,更别说解释了。
“你知道本座给你配的是什么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