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漫长遥远又神秘的故事,我参与的太迟,知道的太少,从前的事不知道,以后的事也不知道,唯一能有把握的就是我记忆有始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我可以说给你听,就当听故事听听。”
梦寻答应渡川,他说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所以她问了关于夜澜和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子的故事,那个千里雪照看的荷塘的故事,渡川很为难,因为那些事发生时他还是一只没有化形的野鹰,还没有被人救,更没有在夜澜身边,他不知道的事不愿意说。
“非礼勿言,道听途说更不可信,所以我不能谣传,你还是换一个问。”
“你按道听途说的讲,我按道听途说的听,信不信在我,我保证不会乱传播,不会乱问,行吗?”
“你到底想听什么?有些事在天狼是禁忌,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梦寻难以想象他们会如此遵守一个禁忌,左儿和右儿忌讳那个荷花塘,渡川又提前预警不让她乱问,梦寻还就想问
“千里雪喜欢的人和你们大人喜欢的是同一个人吗?那个人到底……”
“别问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怕大人抛弃你吗?那些过去的事情和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该斤斤计较。”
梦寻听了他的话直接沉进了醒灵汤,连个头发丝都没给他留,在池底坐了很久,自己想知道他的过去有错吗?为什么都觉得她错了,她贪心了吗?
直到渡川焦急的喊她的名字,她才慢慢浮出来,黑色的水里,她雪白的肩头显得更加白净,看他惊慌失措趴在池边的样子,她竟然笑起来
“你怕我把自己淹死了?就算你大人现在把我甩了,我也不会死的,我不是为他活,当然也不可能因为他不要我就去死,我没那么傻,再说他也没有不要我。”
渡川埋怨的看她一眼,好像真的很生气,好像真的怕她死了,又好像气她故意吓自己,使小孩子的性子,她背过身抹干净脸上的水,想这个人太单纯了,这药水是会让她死,却不是淹死,听见身后人低语怒斥:
“亏你知道!知道又何必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更不能贪心,你现在就很贪心,大人对你比对任何人都好,你就知足吧!”
梦寻没有理他,他却急了,盘腿往池边冰地上一坐,唉声叹气的说:
“那些隐私的事我真的不好说,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天狼的情况,你听不听?”
“听!”
梦寻欢天喜地转身看着他,脸色已经比刚刚出水时好多了,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只是眼底还有刚刚哭过没有下去的红痕,他看了看移开视线,扯开嘴角,把他知道的情况娓娓道来,梦寻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趴在池边静静的的看着他,静静的听他说,直到那沙漏里的沙子落完,他拿起在梦寻眼前晃了晃
“时间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给你听。”
渡川起来背过身,像以前每次一样等她出来穿好衣服,他回身抱起她出了那冰室,过了那吊桥,把她放在桌边,看她喝了那药膳,从里到外开始疼,然后他又把她抱回自己房间的床上,立在她床边满脸不解的问:
“明明疼一身汗,你为什么一直都能笑的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哭着就不疼了?”
梦寻摇摇头笑的更灿烂,想她哭的时候都可以笑着的,现在又算得了什么呢,真正让她笑不出来的还没到呢!
可能渡川也知道,那把椅子又回到它的老地方,渡川又以这几天以来同样的神态看着她,不一会千里雪来给她做最后一次穿髓,然后他们走了,梦寻又把那些冰针逼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疯了,都不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就凭着蛮劲就做了。
有些事就是一时兴起凭着蛮劲就干了,就像夜澜很久以前不是妖族东帝君,临渊玉一家才是真正的主子,后来一股势力异军突起,一声令下,大刀阔斧砍了一半,后来那股势力之主神秘死了,群龙无首,被夜澜挺身而出揽下了。
可是一百多年后的现在,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把另外一半也收于囊中,梦寻怎么没见过西帝君,就有点可怜他了。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不是她帮夜澜说话,是因为溯望的关系,她已经看出来谁好谁坏了,这天狼她还没有机会见识,不好评论西帝君合格不合格。
但不爱惜别人的百姓,又能有多爱护自己的子民?在溯望作天作地害死多少人,还想把夜澜也埋葬在那里,她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夜澜为君如何她不能评断,但是当主子当朋友当父亲还是很合格的,甚至当情敌都是为对方着想,还能帮情敌娶到心爱的姑娘,当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