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深渊中开出的希望之花!
自己面上这张红色的焰火面具也是他给的,火舌上同样点缀着金粉,那晚他车马炮齐,像鬼魅一样,一阵风似的进了她的房间。
那时她被魔气纠缠,那些疤痕好了,可是都不知道魔气早已经在她睡觉的时候,顺着血液进入了她的身体。
和她身体里的灵力相冲,都想占领高地,导致她浑身气脉乱窜,没力气揍他,他嚣张无比的坐在她的床边倾身问:
“你甘心吗?你活成了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在他心里依然没有你的位置,值得吗?”
她一个哑巴当然不会回答他值得还是不值得,立在生死边缘挣扎,当然也没有本事揍他。
他也没等回答,捏着梦寻的嘴巴强行喂了几粒药给她,然后她的嗓子就像被火烧一样,浑身却冷的像结了冰。
这个男人就是她“闭关修炼”几天的原因,自己被他按在温泉里,一泡三天,她冷冷热热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只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温泉边三天寸步不离看着她。
期间被提出来过几次,他帮她运气调理气脉,喂她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待她精神好一点,有本事扇他脸的时候,却被她按住了手腕。
“你就不想骂我吗?”
骂他?梦寻冷笑一声,早在心里骂几百遍了!
“骂试试!”
梦寻趴在桌边看着如神邸一样立在她眼前的男人,唇角勾着冷笑,不知道他是哪里跑来的疯子。
夜澜的地盘他也敢来放肆,还理直气壮,她动了动嗓子,哼了一声,哼完就愣了,她嗓子的感觉变了。
“你……到底……是谁?”
适应了好一会,她终于问出一句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晨曦,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那唇角似乎还勾了勾,梦寻也冷笑一声,笑他的沾沾自喜!
“我……不会……领情的,更不会……”
“不需要你领情!只要你跟我合作!否则我现在就取走你身上的魔气,你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他倒了杯水,自斟自饮,梦寻看得出来这几天他也憔悴不少,可他活该!
“哼!若真是那样,你这几天……又何必费心费力……救我?你是谁?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好多天没有开口说话,一时说不利索,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福是祸?
那茶壶里的水已经几天了,男子抿了一口,又放下了,杯子磕在桌子上,“噔”的一声,像他的态度。
“别管我是谁,现在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里,我随时可以取走你身上的魔气,让你死的凄惨,当然……”
他向梦寻走了两步,勾着她的下巴,低头看了看,眼神一凛,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开了。
“当然也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你再说,我就喊人了!我是不会……和你这个恶魔……合作的,你有种……就杀了我!”
梦寻感觉房间气氛压抑的要命,他眼神带着冰刀看着自己,好像她骂错了。梦寻往凳子里一坐,想着喊人,先死的可能是自己,只能放弃了。
没办法,怂!谁让自己势单力孤呢,这个身体还那么重要。
若夜澜这些天在,自己是不是就免遭这个人的“毒手”?可是他在又如何?自己发热几天,他不是一样没来看一眼?
“杀你何须我动手,你身上的魔气需要定时服用定魔丹,否则发作起来,你会爆体而亡!”
梦寻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想起那个孩子的父亲,当时的画面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她满眼怨毒去看眼前唇角带着笑的男人,总觉得他是恶魔!
“你该死!”
没想到他听了竟然点点头,根本不在乎自己骂他,似乎还有那么一丝高兴,一丝庆幸,好像他做对了,让梦寻眼睛里的恨又多了几分。他当作没看见,启唇问道:
“想收获必须有付出!你准备为你的收获付出什么?”
付出什么?梦寻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见一点有用的东西,不只是冷淡。
来威胁别人都冷冷清清的,梦寻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若说无欲无求,又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能狠心做这些,难道不该是一个满眼欲望狠戾,满身我命由我不由天,老天干我我干天的气势吗?可他怎么这么佛系?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让我当你的狗腿子?当你的爪牙,你的刀剑,这让我痛苦万分的魔气就是你威胁我的筹码,是你利用的目的?”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手指点了点她面前的桌子,指甲圆润,修剪整齐,浑身气质温润,从哪看都不像会用那种恶毒的手段害人的人。
只是那些被种魔的人,都是出自他手,自己还是他最丰收的一片庄稼,就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