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很镇定,又似乎很惊慌,颤颤巍巍想从椅子里站起来,楚格看他的样子,想他不愧是天狼第一星君,看来是算出自己会有这一天,所以手起刀落隔空砍下,没等他的子子孙孙来到身前,他的头已经滚到了门前。
鲜血喷涌而出,显了原型,刺耳的尖叫声哭骂声让她皱了下眉,不看那些扑上去抢人头的孝子孝孙,她抬腿往外走,却被拦住了去路,一个年轻男子一掌向她劈来,空气泛着紫光,她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冷冷对围上来的几个男人说
“我的仇已经报了,你们若要自寻死路我也不介意。”
城一围他们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那些敢逃的都见阎王去了,只是不逃不表示就安全了,她要把那些该死的一个个都送走。眼前这些人她可以不杀,可是他们自己找死她也没办法。
月光被白雪反弹,白的晃眼,楚格立在高高门楼下,看着门牌上面清浅苑几个字,脑海里回荡着那个女子的身影,一个温柔谦和美丽的女子,天狼第一美女,第一大善人。
她也觉得自己不配住在这里,不配看她的花,因为她现在是天狼第一女魔头,可是只有她自己能这样认为,第二个人都不行,女魔头以前可不是女魔头,也是从天真无邪过来的。
风吹动她的裙摆,红的耀眼,和着鲜红的朝阳,美成一副画,琴叶跑出来看见她立在门口像看见金山银山一样欢喜,扑过来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院子
“公主,你可回来了,你被告了。”
“被告了?我?”
她也觉得稀奇又可笑,勾起唇角笑的像朵花,什么人敢告她,又向谁告,谷焰烈吗?恐怕是不知道现在整个银霄城都是她当家做主,是谁只顾着长胆,忘了长心吗?
“走,进去!”
裙摆一撩她已经进了院子,琴叶身形一闪跟了上去,大堂里空落落坐了几个人,看见她进去都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她,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楚格轻嗤一声往中间椅子一坐,冷声道
“跪下!”
声音明明很轻却在大堂里来回回荡,直往他们耳朵里钻,六个大男人互相看了看,起来规规矩矩跪在了她面前,可她抬手接过琴叶递的茶慢腾腾喝了起来,完全无视跪着的男人。
谷焰烈从外面大步进来,扫一眼地上的情形,往旁边椅子一坐,问道
“听说你们来告楚格公主?说说吧为什么?”
楚格知道他们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一直没有理他们不光是等谷焰烈,更是想让他们知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现在他们就是这银霄城的天。
这天再新也是天,不是没有规矩,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他们见识什么是她楚格的规矩,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跑来吆五喝六的。
地上其中一个男人迎着谷焰烈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说
“王爷,小民都是申甲星君的邻居,昨天晚上公主去把申甲星君一家都杀了,我们老百姓……”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宫把他们一家都杀了?”
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截了他的话,地上几个男人一起点头附和
“我们都看见公主进去了,和公主现在的装扮一模一样,而且我们也看见公主杀人了。”
谷焰烈看着她挑挑眉,她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然后他站了起来,冷声冷气的道
“杀了就杀了吧!死的都是该死的,你们若不想死就赶紧滚出去!”
声音比她刚刚还冷,她不由得勾唇笑了笑,这可不是一个君主该有的样子,一味惯着她可不行,可是她喜欢,站起来立在地上几个男人面前问
“你刚刚说你们老百姓什么?你们不服气是不是,想团结起来威胁我吗?那就回去告诉他们团结起来,中午去鼓阳楼,藤王有话要和你们说,不去的话本宫会派人挨家挨户去请。”
鼓阳楼高耸如云,四周地势开阔平坦,是银霄城大型活动必选之地,所以中午时挤满了人,挤满了妖。
熙熙攘攘全是头,楚格立在鼓阳楼七层,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头让她皱了皱眉,转身问身边的男人
“夜澜,你不该出来管闲事,你看看忙来忙去为了这些不知好歹的人,一点也不值得是不是?他们不懂感恩,一点不好就会把你所有的好都忘的干干净净。”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