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活该!”
绮骅摇摇头眼睛盯着床上的人,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声音带着一丝落寞,
“活该活该,大家都活该!”
都走了,房间又恢复安静,琴叶被她赶出去,没有她的话不敢进来,她只被这两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烦死了。
她睡这些天不是因为她想睡,也不是真的在睡觉,是她身体里的毒到整合的时候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毒在身体里碰撞,淤积到一定时间就要她调息一次,不把它们理顺了,严重的话她就要中毒身亡了,不过因此而死也是迟早的事,她只想死之前把要做的事做了。
这些人不知道她的情况,以为她犯懒,每次都要罗里吧嗦来烦她。毒皇把这些告诉她是妄想用这让她手下留情,留她一命,可她还是把她杀了,从此以后她的身体如何,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负责。
撑着起来去了一趟地牢,里面有点阴冷潮湿,她有点后悔让他进来,怕他现在身体抵抗不住,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他病了,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身形消瘦,只剩高傲和倔强了,冷冷横她一眼,又闭上眼继续打坐。
知道他怪她如此待他,只是她这些天要照顾自己,也不想他知道她的情况,才出此下策,他是不能理解的,她哼了一声
“还委屈你了不成?一个阶下囚不待在这里,难道要待在皇宫里吗?”
过去拂了一下他的额头,刚碰见就被他躲了过去,她目光扫了眼四周,谷焰烈没有亏待他,这虽然是地牢,该有的都有。
“那个女子等着你去看她呢,你现在若死了,她该去找别的男人了!”
他终于抬眼看了看她,似乎不赞同她的话,楚格轻笑一声
“要不要试试?”
“你很闲?”
“很忙!很多人等着我杀呢。”
这话她没说错,很多人不服新的律法带头闹事,关了很多,为了不来吵他,给他留点清闲都关到别处去了。
他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却摇摇头坐下,冷冷淡淡的问
“你想过娶她吗?”
可能话题转变有点大有点远,他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看着她,她也不避讳迎着他的目光,等了一下才听他问:
“与你何干?”
“就是问问!”
前些天她杀的那个男人让她思考了很久,她觉得那些女人都喜欢他,他似乎也喜欢过那些女人,可还是不耽误他杀她们,也不耽误那些女人死心塌地的喜欢他,她不懂那些女人的心思,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很自私。
夜澜可能没有他那么自私,却也有一点,他身边早已有两个女人,现在又和这个大善人牵扯不清,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娶回去,耗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女子应该很想嫁给他吧!
彤庭阁一直没有女主人,那两个女人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那些年她看不懂,现在懂了,从谷焰烈和绮骅身上看出来了,男人身体要的和心里想要的是可以不一样的,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想要的人,现在听她问话,一点痕迹也不露,想想确实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你发烧了,我给你治治吧!”
“不必了!”
她过去想试他的体温,被他侧身躲了,她手跟着他的头移动还是贴了上去,额头确实很烫,这种小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治,手边没有药没有针只能强行降温了。
一股冰凉的气流从他背后强行灌输进他的身体,她压下身体里翻腾的痛感,低低浅浅的说
“其实我们不是敌人,我也没必要这样待你,你更没必要对我这么仇视,你只要不管我的事,我现在就可以放你离开,若不是你曾经救过我,你也早已经死了。”
他没理她,她收了手,茫然的坐在床上,想自己是不是忘恩负义了,现在她说的每一个字,认识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教的,他还不厌其烦的逼她学了很多东西,严兄慈父是什么样,那时她还不知道,后来和谷焰烈相处,他义正言辞的说教她,她才知道夜澜对自己是那么尽心竭力。
“现在有时间,我给你说说楚格的故事吧!”
以前她不会说话,会说以后不久就离开了,再见面就变成这样,现在她想说,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听。
他没有说想不想,只盯着她的脸色看,她就当默认了,刚想开口就听他问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