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夫不钻研治病救人的法子,却研究害人的毒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牙真的笑不掉,要不然你试试。”
“滚!”
这个叫千里雪的男人是她醒过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让她很疑惑,以为夜澜放了她呢,唇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就听见夜澜的声音:
“呵,舍得醒过来了?”
目光一移就看见他立在她床头边,楚格默默叹了口气,接受现实,只是没想到现实总是那么残酷,自己这个毒皇被一个医圣下了毒。
还是她解不了的毒,就因为夜澜限制了她的自由,让她连棵药材边都摸不到。
“夜澜,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这么久没回去,谷焰烈该担心我了。”
“放心吧,本座已经通知他了,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谷焰家族的一分子了,你的事与他无关,他的事你也不用担心。”
“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真的觉得这是解决之道?”
楚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怎么会如此幼稚?她打仗呢,临渊家族还好好的立在那,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难道是他有别的目的?不可能一直这样对她的,每天都要他送药过来,她就不信他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什么好处都没有,只是不希望你再继续下去,你知道这几个月天狼死了多少生命?”
“我不想知道,夜澜,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后悔的是你。”
她的毒已经捋顺了,夜澜下的毒楚格也琢磨出了一点门路,没有草药她可以用别的代替,这满院子花花草草多的是,大不了就去找千里雪打一架,她不相信自己完好无损时,打不过一个弱质的太夫。
“那就拭目以待!”
夜澜说完走了,留下满室静谧,山顶的风很大,满室纱帘挡了一部分,屋里还是很冷,看着他桀骜的背影,现在的夜澜是楚格从来没有见过的独裁。
一点也不为她着想,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原先定好的出兵时间就要到了,她却被困在这里。
这里是哪她都不知道,跑了一次四周茫茫都是树林,遮天蔽日的,登高望远除了绿色的树丛什么都看不见。
屋脊上楚格裹了裹身上的纱裙,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世界归于沉静,她的世界也跟着安静下来。
夜澜现在平安无事,临渊玉竟然没找他麻烦,北归鸿也没来找事,让楚格很不解,按说那天明明已经打起来了,该对立了,现在夜澜在这里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想不明白,身后传来微弱的动静,不知道是谁上来了,这两天千里雪没事就来找楚格聊毒,聊下毒,就是不聊解毒。往往楚格不搭理他,他却自问自答。
一件温暖的披风落在楚格身上,被一双手裹紧,没回头楚格从香味已经知道是夜澜,他在她身边坐下,她也没反对。自己已经到了吃药时间了,不知不觉坐久了,夜澜不来她下楼都有点困难。
“谷焰烈把什么都告诉本座了!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楚格猛的转头看着他,比听他说给自己下毒了还要震惊,此刻她气的确是谷焰烈这个叛徒!不知道夜澜用什么办法撬的他的嘴。
“他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要交代的!”
移开视线,准备死不承认,看夜澜能把她怎么着!怎么感觉对方在套她的话。
“很多事情本座不明白,需要你解释一下,你不是谷焰家的质子,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本座查不出你的底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谷焰烈真的说了,可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转头盯着夜澜,想逼问为什么谷焰烈会告诉他,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忍住了。
底细是个什么东西?不是她自己抹干净的,是有人不希望世界上有她这个人,想抹的干干净净,所以就干净了。
“问你话呢,不要这么敷衍行吗?你以为你不说,就能瞒天过海?”
“什么瞒天过海,你觉得我有什么秘密?你留着我就是因为这些让你好奇了?你怕我是千年老妖,掀了天狼吗?”
夜澜郁闷的看着她,不说话,楚格又道:“还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想帮我,为了我好,可是为什么呀?天底下需要帮助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帮助他们,他们巴不得呢,还是你又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我,想用这种方式把我留在你身边?”
她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大堆,是想激怒夜澜,好套套他的话,看他把谷焰烈怎么样了。
那个傻子不可能平白无故把她的底撂出来了,一定是夜澜威胁他了,眼前这个男人此刻怒火中烧了吧,眼睛蓝的像一颗蓝色的珠子,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