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而已!你都知道的,我就不解释了。从今以后,没有谷焰楚格,只有楚格!”
一个没有姓氏的人!无亲无故,却不是无牵无挂!当初他给她起名字,一开口就说了她想要的两个字,好像什么都已经冥冥之中注定好了一样,她才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名。说话间一些细碎的粉末从她指尖撒落池里,融化在水里。
乐声停了,她不回头也知道他很生气,知道她魔性又犯了,怕她肆无忌惮的闹事吗?怕她用祈月疯狂报复?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见鱼尾摆起波纹,她回头淡淡一笑
“不打扰你们小别胜新婚,再见!”
说完就消失了,最后一眼看见清浅正立在他旁边,手放在他肩膀低眼看着他,而他只冷冷盯着她的方向,如果用目光能杀人,楚格觉得自己已经半死不活了。
清浅的处境让她狠不下心来伤害她,让她对夜澜更加鄙视,如果真心可以换来真心,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伤心人!
她和自己打了个赌,赌夜澜明明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会伤害她,可也不会帮她,顶多限制她的自由,所以她不给他机会。
小院里的月光格外明亮,她独自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着夜晚的月色铺盖大地,回想着以前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琴叶披衣而出,将手里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默默不语立在一旁,楚格看了看她,这是离开谷焰烈时,她唯一带走的,不是因为他特别要求,而是觉得带着有用。
现在就用上了,她拉了拉披风的带子,脑子里想起夜澜细致的给她系披风的情形,温柔又耐心。
“公主,我们……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以后叫我小姐,若不愿意,叫我楚格也行。”
她没抬头看她,只听见她受宠若惊一样乱了语调
“怎么敢直呼……小姐命讳。”
“没什么……”
……不敢的!她问以后?自己只是缅怀两天,过了老人家头七,她就会去做真正要做的事了,这几天她一直盼着那些人再次光临,可是很失望。
现在她不怕夜澜调查她监视她,不怕临渊玉找人报复她,公主下落不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她也可以保护自己,因为有个护身符祈月在。
祈月不能违抗命令做坏事,如果是她命令的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夜澜给他钉了满身钉,那又怎么样呢?她不高兴取出来就是了,大不了损失点法力,多修养几天,还有她治不好的伤吗?
夜澜想方设法想把她变成好人,忘了过去重新开始,以前情义一部分,忌惮她做坏事的成分更多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美男计都用上了吗?
是与不是,她都有点可怜清浅,心心念念做好人,难道不知道好人没好报吗?
“夜澜不承认是他杀的,说会替我讨公道,我说怎么办他就怎么办,我指哪他打哪!所以老人家头七以后,他的人就要踏平玄门在银霄城范围内外所有据点,这也是他们的报应,对不对琴叶?”
“对!”
身后一个柔软的声音低低符合了句,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她会吃人,楚格看了看她,扯出一丝笑意。
“都说情关难过,我觉得也是!重情的人都容易被动,被钳制,被利用,最后可能还会被抛弃。可不到最后谁又知道结果如何呢,所以才全力以赴,义无反顾去奔赴一个未知的结果。”
义无反顾置自己于死地也不后悔!身边人没有回答,静默之下她摆摆手
“进去休息吧!”
明天还有要做的事,身体不好怎么替她办事?她说这些是不是她心里臆想只有她自己知道,结果如何只有老天爷知道。
因为赌上一切义无反顾,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如果不是也不会后悔,不能抱怨,毕竟都是自己的选择。
七天的坟场上,夜軒出现了,身形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如冷玉,显然那天的毒对他伤害不小,话也不多了,默默不语上了几柱香,楚格先开口问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