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以后不要等我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他进来一边脱铠甲一边训她,她仿佛没听见,接过他的铠甲放在一旁衣架上,帮他整理衣服准备热水沐浴,他泡澡她忙着准备吃的,都是别人送来的,中午一个,晚上一个,都是女子,各有千秋。
晚饭她还没吃呢,准备和他一起吃的,哪知道他回来这么晚,待他一身白衣出来时,她已经准备好饭菜,就等他了,桌子上一瓶桃花酿,他看了看问
“它哪来的?”
这个是她在书桌下面找到的,她以为是他放的,原来不是,那谁放在那的,想给他惊喜吗?
可能他猜出来了,只是没说,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身就开始亲她,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乱摸,本来衣服就薄,他轻轻松松就把手贴到皮肤上了。
“那酒是你放的,也是你酿的,怎么把什么都忘了?”
他亲够了说了一句,她不记得了,只能遗憾的笑笑,他没计较往椅子一坐,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就开始喂饭,她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感觉他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
“怎么了?”
摇摇头从他怀里出来,示意他赶紧吃饭,这饭菜都要凉了,他抬手取过那坛桃花酿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打开倒了两碗,她识相的自己取一碗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很香!
笑的有点沾沾自喜,不知道自己还会这种手艺,他眼睛也带着笑望着她,似乎很喜欢现在的她。他抬碗和她的碗沿轻轻碰了一下
“愿你此后人生,没有遗憾,所求皆如愿!笑容灿烂,活的简单,只有平安!”
这简短几句话把所有美好都包含了,此刻她的笑容确实灿烂,点点头,因为她很满足,却不知道为何他说这些话时那么忧伤,深情她能理解,那抹扯不断的伤是哪来的?
满满一碗酒被他端起一饮而尽,放下时已经红了眼睛,她默默看着他的侧颜,总觉得他的悲伤是因为自己,而他不说,她也问不了。
待他整理好情绪看她时,已经带着笑容,对着她的酒碗挑了下下巴,她端起来喝了,芳香甘甜,这味道她现在可能酿不出来,怎么酿的她都不知道。
他吃完饭离了桌子,她便拉着他去看他书案上的一沓纸,那上面都是她今天闲来无事写的问题,把她想问的都写了下来。
可是他才看了上面一张就把她拉走了,对那沓纸仿若未见,她想问问他为什么回避她的问题,可是她没机会写,而写下来他不看,或者看了不回答,结局都是一样。
所以他撩拨她要生孩子时她摇摇头,不同意,知道他故意转移视线,又指了指那些问题,他看了一眼道:
“今天太累了,哪天有时间慢慢告诉你,行吗?”
太累了?生孩子不累吗?说话就是动动嘴的事,上面那一张写着:
我的家人朋友呢?
今天陆陆续续来的人好像都不待见她,她觉得这些人可能不是她的家人朋友,对她有隔阂是正常的,她总归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他们该对她欢颜以对。
可是他怎么这么排斥她的问题?让她觉得自己有问题。可能她的坚持让他生气了,孩子也不生了,拿了件披风就准备离开
“其实我很忙的,还有很多军务要处理,陪你吃饭哄你睡觉都是挤出的时间,按理来说是不能置大局不顾和你儿女情长的,懂不懂?”
他扶着她的脖子,拉向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她点点头明白他的话,他也点点头
“你自己先睡觉。”
她又点点头,想让他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却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走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渡步立在门口看着外面营帐和成队走来走去的士兵,灯火恍惚中心里即安稳又彷徨,总觉得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她的人生是不是真的像夜澜说的那样。
他的妻,顺理成章给他生孩子,做贤妻良母,受他的保护和关爱,也要这样冷清清眼巴巴盼着他,盼他的陪伴和守护!
这就是她的人生吗?总觉得这些事不是她想做的,是他想让她做的。
他回来时她真的已经睡着了,但还是被他吻醒了,衣带被拉开,他要继续完成传宗接代的伟业,她顺从的没有抗拒,听他情难自禁时在她耳边低低喊着清浅。
清浅!不论他什么时候喊她名字,她都觉得好听,她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