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黑气,为什么不阻拦?”
“还不到时候,你不要一个人往外跑,不安全!”
他起身离开了,她想告诉他,解了她身上的封印,不安全的就是别人了,可最终没开口,他不会同意的,或许都不会理她。
泡好出来,他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休息了,那件薄如蝉翼的里衣也被嫌弃了。她想问问怎么没有去清浅那里,又觉得管的太多了。
“夜澜,我可以帮你配解药,减缓死亡人数,你只要找到那个幕后主谋然后干掉他就行了,他死了这件事就完结了,那些病人慢慢治。”
她一时半会没把握能解毒,控制毒性蔓延速度还是可以的,一点点缩小范围,给她点时间找到蛊毒的根源是什么,夜澜找到主蛊,就什么都解决了。
好像这个提议不够新鲜,他掀开被子把她按进被窝,神色如常的问她
“你要什么条件?”
虽然他问的对,她也这么打算,可是真的一听还是觉得别扭,他已经躺下搂着她的腰,她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怀里,明明离的那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远到彼此之间只能谈好条件,才能谈拢事情一样。
“条件等事成以后再告诉你。”
“不行,怕你到时候狮子大开口。”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理应如此,她也觉得他的担忧是对的,却不觉得可以这样说出来。
“我现在就想狮子大开口咬死你,你竟然这么不信任我。而且狮子大开口现在开不是更好吗,直接要挟你,还是说你有办法不需要我帮忙?那你早说,这件事没有再谈的必要了。”
她反身背对他,准备睡觉,他在那个女子面前可不这样讨价还价,那么安稳顺从。
“逗你的,当真了?”
身后传来笑声,楚格没理他,亏他还笑的出,取笑她吗?身后的人板正她的身体,强迫命令她脸对着他睡。
“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楚格闻了一下,房间本来就燃有檀香,一时没闻出什么,又闻了一下,才发现是一种熟悉的花香,心里一动忍不住问他
“你去飞叶谷了?”
他点点头,起身手一招从书案上飞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楚格起来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果然是一支妖艳的九天飞叶,淡紫色的花朵有九片花瓣,微微向下卷曲着,花蕾细长带着黄色结缔,杆如玉一样圆润通透,紫色的叶片狭长节节上升,整个被淡金色封印锁在盒子里,一点碰撞折痕都没有,新鲜的像长在枝干上。
“那里很危险,你去做什么?”
飞叶谷依它的名字命名,那里气候湿润常年雾气缭绕人迹罕至也灵力充沛,这花是那里独一无二的特产,品种稀有很难存活,种在别的地方不开花,即便是长在那里,花离了杆就立马枯萎,花叶凋落,而且生长十年,花开一日,很珍贵难得。
是它自己的娇气让它珍贵,可她不娇气,不是喜欢什么非往死里喜欢,也不是非要得到不可,却偏偏有一次为了找到它,不管不顾了一次。
他今天晚上跑那里当采花大盗摘了一朵回来,不知道是何居心?见听了她的话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有点挫败
“去摘花,还能做什么!”
摘花?她点点头,就当是真的,表示衷心感谢
“你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他还真接受了,她也觉得他应该接受,毕竟能进去又安全回来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那么幸运找到它还保存完好带回来更是难能可贵。
她抱着盒子看着它,真的有了又不知道怎么安置它了,味道很淡也不是很香,本身没有到能让人为它冲撞行事的资本,之所以能是人们自己心里那份贪念和征服欲。
曾经她就是凭一腔孤勇和傲气跑进去找了几天,然后盯着它从花开到凋落,僻静幽深的丛林仿若不是人间,奇异的鸟叫,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坐在地上,腿里蜷着那棵美丽高傲又脆弱的花,呆愣愣看了一天。
花落了,一瓣瓣掉在地上,她拿着一瓣失去颜色的花瓣,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开始默默无声最后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哭那朵花还是哭她自己。
“你真的那么喜欢它吗?本座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突然问,她眼睛酸涩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引起他的疑惑,伸手托着她的下巴转向他
“怎么还哭了?高兴还是难过?不喜欢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