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串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到了她的身后,楚格疑惑着回头看去,才看清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就被对方抬手一掌打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嘴巴被封,手脚都被绑在床上无法移动,心里升起一阵无边无际的恐惧,扫了眼房间,很简陋,只有身下一张床还算像样,门窗都关着,不知道绑自己的那个人去哪了,她盼着他死了,又怕他死了,没有人发现自己,她也要跟着陪葬了。
此刻那些小鬼一个也没有了,让她心里委屈极了,喊不出来,又挣不开,手腕上的绳子磨破了她的皮肤,也没挣出一根手指,挣扎着想把脚挣脱出来,动静却引来了那个男人,狞笑着就过来了。
楚格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可是她的仇人太多,说不定杀的那些就有他的亲朋好友,只是胆也太大了,敢如此对她,还是说了解她的情况,知道她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才有恃无恐?
他过来就伸手摸她的脸,让她一阵胆寒和恶心,却骂不出来,眼神虽冷,可能也带着一丝胆怯,他干笑两声就开始脱衣服,楚格一看眼泪立马溢满了眼睛。
此刻她恨的不是眼前男人,却是夜澜,如果他不封她的内力,眼前男人顶多算一个死人,可没有如果!
男人脱了上衣,上来拉她身前的衣带,楚格用最大的力气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求他他都听不懂,听懂也不会顺她的意。
“不要怕!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何必去插足别人感情,你看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插足别人感情?她不屑!楚格听的莫名其妙,眼前这个男人怕是瞎,或者是哪个野地来这的,不认识她这张人神共愤的脸,敢欺负她,还敢污蔑她。
突然她愣了一下,她唯一插足的就是夜澜和清浅之间,楚格闭起眼睛默默流泪,觉得是自己自作自受,早该顾及一下清浅的感受,在她的眼下和夜澜光明正大住在一起,是自己一惯的目中无人,忘了还有一个人眼巴巴盼着他,好不容易来了,还被她占有着,可是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在夜澜自己身上,为什么要来逼她?
身前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一个扣子,男人又心急的去解她的腰带,绑在手脚上的绳子太结实,血顺着她的手腕蜿蜒,都没挣开枷锁,她放弃抵抗,闭起眼睛,心里气血翻腾,嘴里满是血味,她一声不吭,接受了命运,反正不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
“嘭”的一声,她以为是门被谁踹开了,睁开眼睛发现却是那个男人被踹倒了,砸坏了旁边的柜子,摊在地上一动不动,夜澜像暴怒的狮子,仿佛要一口吃了地上那个人,感受到她的目光移眼来看她,满眼杀气变成心疼和自责,身后千里雪纤尘不染的白衣还在抖动,面色冷的像他雪域的万年寒冰。
夜澜抬手一扯解了身上衣服盖在她身上,她泪水涌动,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没看清夜澜的表情,只感受到拉开她嘴上布的手指抖的她脸有点痒,解她身上绳子的速度很慢。
他没喊她,她也没理他,侧眼去看旁边,千里雪已经收了掌,而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只有一滩血肉模糊的人影子,楚格麻木的看着,只不过是消失了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千里雪看了他们一眼,身形一转风似的出了门,仿佛力气多的没处使一样,夜澜把她包好紧紧抱在怀里一边道歉一边擦她脸上的血迹和泪痕,又小心翼翼检查她手上的伤。
他们来的很及时,衣服还没完全解开,只是虚惊一场,认清一些事情,反过来说也是好事,所以她冷着脸从他怀里出来,扯掉身上的衣服还给他。
整理好自己衣服,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他愣了一下上来拉住她的胳膊
“你生气不要憋着,打我骂我都行!”
他很有自知之明,可是还不够!楚格甩开他的手,用力过猛,差点摔倒,她身上血不够,腿弱脚软,又加上刚刚一场惊吓,确实有点力不从心,可还是黑着眼睛往前走,伸手去扶旁边的墙,却被他握住了手,一拉她又回到他怀里。
“别闹了,我知道你怨我,等事情过后随你处罚,现在你必须跟我走。”
说完抱起就出了门,也像风似的,楚格没看见千里雪,想他可能回去了,药鼎还等着他照看呢,现在是紧要关头,她便没有挣扎,由他抱着去哪就是哪,她的事情不能和满城百姓生死平起平坐。
那个男人竟然把她带到一处山包,这里确实僻静,四周空旷,杳无人烟。夜澜抱着她去了一处悬挂在半山腰的房子,房子里面灯火通明有很多人,阁楼门口开阔的平台上满地都是凉白的月光,平台伸出悬在山谷上,楚格立在栏杆前,吹着空谷来的风,看着黝黑的远山,目光呆滞脑子里乱糟糟的。
夜澜原本立在她身后,现在上前从后面拥她在怀里,手臂紧紧圈着她,一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她没理他,现在怕是不敢说了,像被吓唬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