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契姓很少,在西北边境古越沙漠上有一支契姓游族,他们不受天狼任何势力管制,人口单薄安分守己,是狼族一个分支,常年游走在荒漠上,好像是当初和谁签订了条约,永生永世子孙后代不得离开那里。
她说来帮着抓圣落,看来这场灾难和他们有关系,她来不来,违约不违约楚格不想管,可是得罪她的账,管她是谁,都要讨回来。
拉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她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不过什么也没说,脚步未停的拉着她进了大堂,里面喧闹的声音立马安静了,人群分开他们穿行过去。
楚格被按在堂前一张椅子里,他往旁边一坐,手搭在她的腿上,手指有意无意轻轻捏了几下,楚格难以置信,众目睽睽她不要脸的吗?好歹也是名人,恶名也是名,抬手一巴掌便拍了上去,他手背上立马起了一片红痕,声音让说话的人们又顿了一下,都看过来,夜澜也询问的看着她,似乎问她皮痒不痒,手没离她的腿还更用力捏了一下,捏的她腿生疼。
楚格不动了,冷眼看着满堂人,契雨舞一直没进来,可能是因为脸上的巴掌印,也或者纯粹生夜澜的气,屋里人有的坐有的站,有的看夜澜,有的看她,有的对上她的视线立马又移开,有的直勾勾对着。
青衣立在他们旁边,寄川和小狐狸也在,鸿宇和红羽都在。红羽很少出现,她在别处阁里负责,楚格看了看夜澜,他正推着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听说红羽是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才被他调走了,不知道真假。
可能是真的,不然红羽看她的眼神里那么多哀怨,或许这也是青衣一直默默隐忍感情的原因,情愿什么不说也想留在他身边。楚格发现她不适合待在这里,自己心里堵,她们心里也堵,便转脸对夜澜说
“我想找个地方休息。”
这里她第一次来,看上去富丽堂皇奢华大气,就是不像住人的地方。开始夜澜不让她走,怕她一走又出意外一样,最后还是松了手同意了,青衣便带她上了二楼。
进去青衣便想离开,楚格喊了一声,问他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刚刚离开时听夜澜说等一会行动,让他们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去抓人!”
青衣说完就走了,楚格立着没动,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她知道去抓人,还知道抓圣落,可是去哪抓怎么抓?这么多高手去抓他一个,他是哪路大仙啊,这么厉害吗?还是说有别的人要抓?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不得人心的,反正是没有和她一心的人,多说一句都是罪一样,看了看手腕上血淋淋的伤疤,夜澜撕衣袍要给她包扎她没愿意,这样看着才能激发她的仇恨。
夜澜只字未提找指使者,只道歉,或许会找只是嘴上不会说,也或许他早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像夜澜说的那样,他把一个人放心里后就没动过别的女人,可是守身如玉的人却被她动了,而自己也不是谁都能碰的,她不该被那样对待,即便那个男人死了,可他做过的事还在,那些恐惧和绝望还在,刻在她脑子里,成为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就是这样被一步步一点点逼成现在这样,这一切其实不是一句忘了就能抵消的,也忘不了,想起来会哭,会难过,会绝望,所有说过的豪言壮语不过是逞强……
夜澜进来时脚步很轻,似乎怕吵醒她,其实她根本没睡,只是趴在床上不想动而已,听见他进来动了动脸,盖住眼泪浸湿的被子,不想表现的太脆弱,可还是被他发现了,眼角余光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只俯身来亲她。
“换个要求行吗?”
天已经亮了,晨曦微微,落在窗格上,透进房间撒在地上,他逆着光,温柔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行或不行。
其实她没有什么要求,是讨回她的权益,那本就属于她,被他剥夺了,就为了留她在身边?不过是怕她报仇怕她杀人怕她伤害他在乎的人……
不过他猜的对,一旦她恢复,第一件事就是去杀了昨天晚上那个在背后害她的人。到时候他会怎么抉择?
她没有回答,换了个问题
“你说过会保护我,再也不会让我碰见这种不好的事,才两天你就食言了!你觉得以后我还会相信你吗?”
他没有说话,移了下目光又移回来看着她。
“你若不能兑现诺言,我可以保护自己,你现在就把我的封印解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