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们不是小孩子,不要太天真,即便是生你的人,都可能会抛弃你,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谁又能保证自己一成不变也值得别人那样对待?”
不值得?什么值得呢?楚格冷了脸色,她和谷焰烈之间的感情别人是理解不了的,因为之间牵扯着楚格,为了楚格,她真的把谷焰烈当成哥哥一样对待,她感觉的出,有时候他也把她当成妹妹过,虽然短暂,或许只是片刻,可是在那片刻也是真心过,温暖她感觉的到。
夜軒动了动喉结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可能觉得好心没好报,有点委屈,她也没顾及,抬腿走了。
静安堂里,她又跪了下去,虔诚的跪拜,可什么愿都没祈,她觉得愿望要靠自己去实现,眼前的神佛只能听听人们的牢骚。
后院里土堆渐渐变了颜色,由新土往沉土是渐变,她觉得她也该重新开始。
回家!半道上碰见夜澜,语笑阑珊的立在人群前方看着她,等她发现已经快到他面前了。
“心不在焉!怎么了?”
“你怎么出来了?”
这些天他都没怎么出门,出来两趟都和谷焰烈有关,一次送她去看他,一次去安葬。今天怎么跑出来了,不会是找她的吧?
“你怎么出来了?出来也不说一声。”
还真是找她的,本来立在他一步之遥,他抬腿将这一步之遥限于一寸一遥,手从背后转出,指尖出现一个琥珀色的簪子,然后直接插在她的发上,动作行云流水,她都没看清簪子的款式,只大概看出很简单。
抬手摸了摸,象征性的道了谢。
“怎么突然送我找个?”
“赔你的。”
楚格会心一笑,摔一个当然要赔一个,只是难为他还记得。抬手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
“回家吧!”
对方没说话,从嗓子嗯了一声,和她十指相扣走在人群里,好像老夫老妻一样,这是他们第一次逛街,以前她看过他陪清浅,她当保镖,那时候他们没有这样牵着手,他只是揽着清浅的肩,或者她的腰,她觉得已经够亲密了,才发现现在这样才是最亲密的方式,掌心相贴,十指紧扣,亦步亦趋,牢不可分。
“夜澜,你怎么不问问我去哪了?去做什么?”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开口,那些东西很恐怖,她觉得那些虫子会长大会繁殖,不赶紧解决恐怕又有灾殃,是不是一直没找到主蛊?还有漏网之鱼?
“你去哪了?去做什么?”
楚格抬头看他,怎么这样说话?虽然是自己让他问的,可是感觉怪怪的,他勾起一丝笑意,看了看她,带着点无奈的说:
“我以为你不想说,就没敢问,既然你想让我问,那就告诉我吧。”
还有他不敢的吗?楚格觉得没有,现在不问换个时间也会问,或者换个人问,以为她不知道一直有人跟着她吗?只是她宁愿相信是保护她,而不是监视她,因为他们一直没阻拦她什么,连面都没露。
“那些魔气你准备怎么办?”
“你觉得呢?”
“不知道,我问你呢。”
他看了看她,云淡风轻的说
“暂时没想好,等等再说。这些你别担心了,不会出事的。”
楚格发现问题了,怎么会没想好呢,肯定是不想告诉她,对她不利?或者对她有利,而对他不利?病人死的死了,好的都已经好了,风平浪静,除了那些魔气还在,一切都过去了。
偏偏那些魔气还在,圣落吸收不了是不是因为那些虫子?还想让她去,难道她可以炼化它们?如果主蛊死了,那些虫子就消失了,直接找到主蛊就好了,难道夜澜没找到?
什么人做事这样磨磨唧唧?想害夜澜,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吗?若是她大不了和夜澜同归于尽,直接爆了蛊虫,还是说有别的原因?又是什么原因?
“千里雪,你和夜澜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她的问题让他一时没摸到她的意图,挑了下眉用他那双魅惑的眉眼对着她,楚格笑笑说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是真心想他好,还是假的。真心想他好就不可能什么都顺着他,能帮他规避风险做出正确的决定。你说现在他是养个能随时要他命的东西在身上,就为了抓一个掀不起风浪的人重要,还是他自己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