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熟悉吗?哈哈……”
她指尖一转,花瓣凋落,鲜红的海棠花变成灰烬落在她的脚下。看着面前女子见鬼的表情,好像她不该知道这些,好像她不该念这给她听,楚格弯着腰笑的心口痛,
“既往,不可复追!”
鲜红的指甲掐在对方脖子上,仿佛一用力,对方就要去见阎王,她没有下手,对方指甲却划破了她的手腕,伤口周围很快就黑了,楚格收回手,冷笑一声:
“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
手下用力点了几处穴道,根本没把手腕那点毒放在眼里,即便它扩散很快,对方似乎对它很有信心,讥笑着看着她
“哼!你以为我真的就带那些废物来?他们不过是让你放松警惕的替死鬼,真正要你命的就是你手腕上的万枝花,它不行,我还有别的人……”
“哈哈哈……,好一个毒妇!对付我一个竟然如此大费周章,我本来没准备杀你,现在看来不杀不解恨。不过你还有什么人要来?要不然等他们来了,送你们一起上路。”
这满山风景她真的很喜欢,很想在这里永远不出去,可是她做不到,她可以不出去却拦不住外面的人进来,远处马蹄踏踏,楚格想那可能就是她口里别的人,怎么来的如此晚?
“谷焰楚格,你现在是个众叛亲离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翻不起什么花浪,又何必要自寻死路?今天也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本宫无情。”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你不配喊我的名字?如果没有,现在就提醒你,你不配喊…谷焰楚格!”
她的眼眸通红如血,声音和人一起欺身而上真的像发狂的女魔头,风逼飞了对方的发丝,带动自己的衣衫在风里旋转。
对方被惊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表情满含讥笑,似乎没摔倒还有点不称她的心,抬手一推,把人推倒在地上,又手一摆掀了起来,隔空抓着她脖子。
“如果你记不住,我再提醒一遍,不要喊谷焰楚格,因为你不配!被我听见喊一次,我就砍蓝影一只手,喊两声,就砍她一只脚……”
“你…抓了…她?”
对方声音颤抖,勉强从嗓子挤出几个字,好像楚格砍的是她的手,砍的是她的心,楚格没说话,满面讥笑,不知道笑她还是笑自己。
她没有抓蓝影,那个女子缠着夜軒呢,还是几天前她看见的那次,现在在哪她也不知道,不过若想抓她,应该也不难,找到夜軒就行了,想找夜軒也不难,找到夜澜就行了。
都不难!难的是他们不会让她砍蓝影,因为自己现在是个女魔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现在变成了红色,通透的指甲变成了红色,连嘴巴都变的妖艳无比,她只在那些风流女子的嘴上见过这种唇色。这两天她都是这个样子,尽力了还是变不回去,她怕她永远这样,怕她忘了自己原先的样子。
感觉最近好像不是她自己了,有点放飞自我,做事完全无所顾忌,豪横的不行,一路走来还杀了多少见色起意的歹人,她都记不清了,打散几个恃强凌弱不入流的帮派,她还不解恨!
还抢了一个被迫抛弃情郎嫁给一个老人的新娘子,觉得世间最意难平的就是这种事。
在路过的一条河里下过毒,那个山窝里的人都饮那条河里的水,可是他们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霉菌,空气里都是腐烂味,他们自己却闻不见,她就以毒攻毒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还抢过一个书生,因为他被色鬼缠身,她一掌拍出了那个恶鬼,却把书生拍个半死,只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然后他们家人追来,不分原由把她骂个狗血喷头,还要抓她去见官,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掐死他们的冲动。
好心没好报,所以她脸一冷直接消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然后就去抢了一个新郎,真的抢了,就因为他皱起的眉头和夜澜很像。
当时他一身红衣皱着眉头坐在马背上,楚格飞身而上,就把他抢了,然后凭自己的功力恃强凌弱,将他打到倒地不起,他就老实了,不再骂她魔女淫妇,只说:
“你会不得善终的!”
“什么是善终?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死亡算不算善终?生不由己,死能由着自己,这就是善终!”
楚格过去塞了个药丸在他嘴里,不想他真的死在自己手上,他倒也没有扭捏,便吃了,不卑不亢坐着调息静气,一身红衣高贵儒雅,和夜澜有一分像,也只及一分,也就这一分,让她接下来对他以礼相待。
“你不喜欢她,又何必为难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