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尧摸了摸冯慕凝的脑袋,“我一向只为自己,从前是,现在么……”声音隐藏在一个吻里。
“刘家已经遭了难,你还想做什么?”赵君尧愿意留下来帮助冯慕凝完成她的心愿。
冯慕凝看着天空,眼中有不一样的阴毒恨意,“还有一个……若是不除了他,我心难安。”这是属于她的斗争,刘氏下来就该轮到皇天凛了。
赵君尧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冯慕凝的面前,冯慕凝一看心里大喜,“这是我的骨笛。”
东西在苗正那,赵君尧是怎么拿到的?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苗正被太子所抓,这东西也该在太子的手里,你是不是拿什么跟太子换了!”除了交换冯慕凝再也想不到,赵君尧是如何把这东西要回来的。
赵君尧不言,他只做了个动作,五指一夹,冯慕凝头顶的簪子散落,乌黑的发披散一头,那只簪子落到了赵君尧的手里,他还给藏进了袖子里。
“你是用偷的!”
“嘘。”赵君尧的食指放在冯慕凝的唇上,“别说得这么难听,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我这叫物归原主。”他对她眨眨眼,像是要把所有的斑斓都纳入眼底,端的是风华绝代。
冯慕凝不好意思的移去目光,这个男人真是的,还真有办法。
沈浮寻酒回来,瞧见的就是赵君尧压在冯慕凝身上这么一幕,心气郁结,猛地又往嘴中灌了一大口,醉人的呛鼻酒气令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似是自嘲,飞身上树,过了一人独醉的日子,也挺好。
次日清晨,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冯慕凝准备好行装出了安定府。
她已经想好了,她要去京兆尹府的大牢看看她的“好母亲”还有“好姐姐”。
冯慕凝穿了一身藕荷色的菡萏长裙,显得整个人都婀娜多姿,头上戴了一枝翡翠簪子,她还拿了一个篮子,篮子里头装了些糕饼。她刚要出门,沈浮拦在了她的面前,“你要去哪?”
冯慕凝想就是刘氏母女被关进了牢里,他们刘家可未彻底的倒台,说不定还会人去救济救济他们,看了一眼手里的篮子,今日里她可是要去干一件“好事”啊,要是能找到个帮手也能让自己此行安全许多。
于是她扬起一张笑脸,问道:“京兆府的大牢,你要一块去吗?”
沈浮看着她随后点点头,“我是主子派来保护你的,你去哪我跟着。”
冯慕凝总觉得沈浮这话味道怪怪的,可是多年的熟悉下来,她也没做它想,只当是字面的意思来理解。
安定公府门外热闹非凡,大街上杂耍的小摊贩吆喝叫卖的不计其数,冯慕凝也不急着先去“关心关心”她的亲人,反倒先玩了起来。沈浮藏在暗处,就这么跟着,此刻有一种两人正在街上约会的错觉在他心口浮现。
摇摇头,取出怀里的酒囊喝上一口,赶掉这些不该有的感觉,随后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正在用极度危险的眼神打量着冯慕凝,出于野兽的本能他想挡住那人投来的不善目光,可是冯慕凝却也很快的发现了那人的存在,并且以一种轻蔑的眼神与之对视。
牢门口的那人有着薄凉的唇瘦削的下巴,毫无温度的眼睛,不是皇天凛还有谁,恨意在心口蔓延,他去监牢是做什么,莫非是去探望刘氏母女?
这人无利不起早,刘家还有什么值得他去谋划的呢,忽然冯慕凝想到了赵君尧说起过的一个事情,皇帝……皇帝快不行了,皇天凛是想找刘家帮他夺得帝位吗。
失了势的刘家被抓的刘沫,这一切都显示着,刘家是那么的没用,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只躲藏在皇宫内的暗兵了,这是个隐藏的存在,可是偏偏皇天凛知道,他知道这个的存在!
冯慕凝并未想到迎上去跟皇天凛正面打招呼,毕竟没这个必要,而且她也不想见他。
可是有些人偏偏就是这么的不识情趣,偏偏要迎上来,和厌恶自己的人说说话,刷刷存在感。
“三小姐好久不见了,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甜言蜜语向来是皇天凛善于讲的,可惜他的甜言,她的蜜语根本不能对冯慕凝产生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