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到这个,云倾菀愣了愣,眼神也有点躲闪。
虽然傅妤姝说的不是她,但云倾菀还是躺枪了。毕竟她就是小气,在傅君庭那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幸福。
都这么久了,傅君庭从未正眼看过她,云倾菀确实着急,但又没什么好办法。
眼下赋予舒突然说到这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故意内涵。
傅妤姝可没这心思,她冷冷一笑,颇为得意,“我那丈夫,的确是个好色之徒,府里的小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死了是早晚的事儿,他能怪得了谁。”
“你说得对。”
云倾菀赶忙点点头,却又不敢多言。
平时的傅妤姝性格就有点不太稳定,今天又喝了点酒,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傅妤姝说在兴头上,也刹不住车,一个人在那唠叨了半晌,压低声音,“这府上争风吃醋是惯有的事儿,我是因为正房,若是不打压她们,只怕我自己也地位不保,又哪能像今日这样。他死了之后,我便回娘家,只怕还不知要被那帮子人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云倾菀一皱眉,“你的意思是?”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傅妤姝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她所以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这样口无遮拦。
云倾菀似乎意识到了,接下来说的事很重要,她不敢听,心中又有几分期待。
赋予舒倒好,很干脆地全倒了出来。
“这些事情还得归功于我母亲。”傅妤姝又把云倾菀的酒杯满上,“我从小看我母亲整治那些个贱、人,多多少少也能学到一些。若非如此,我自然是被受尽欺负的那一个。也怪那帮人没有眼力见,身为正房,她们不得,反倒想着处处与我对着干。我不弄死她们,我当然会地位不保。”
云倾菀端着酒杯,正要抿一口,听到后半句话,心头狠狠一跳。
先前她未曾进府时,听说过一些岭南的崔家,虽是大户人家,但人命也出了不少。
不是病死就是出了意外,还都是女性,搞得崔家人以为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特地请了大师来做法没,想到居然是傅妤姝在搞鬼。
看她那沾沾自喜的样子,怕是骄傲的很,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云倾菀心中升腾出一抹恐惧,刚才还醉的,她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了。
傅妤姝又继续道:“若非且事太多,我那夫君也不会由于太放纵而病死。他自己死也就罢了,还害死了我儿子,我怎能不恨他?”
这又是个惊天猛料,云倾菀不知事实如何,但既然赋予舒这样说了,理应得到。
她正要开口,傅妤姝突然抬腿踩在桌子上,怒道:“我唯一后悔的是,临来前没能弄死那恶婆婆。她可给我甩了不少脸子看,居然没能腾出手来料理她,真是一大遗憾。”
“过去的事就不必提了。”
云倾菀听得心惊肉跳,若是在不阻止,还不知傅妤姝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拉着傅妤姝的手,轻拍了两下,“往事暗沉不可追,你眼下也算日子过得舒心。远了不说,待在自己娘家总比婆家要好受些。在这,老夫人对你也是极好的,你尽管在景国公府住,这想来也没人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