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爬上了、床,伸手把元洲抱过来。
两条腿一伸,彻底霸占了整个床,铺傅君庭一脸郁闷。
他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就换来这样的待遇。
“罢了。”
叶迦蓝心情不好,他也不会过多计较。
石沁玉的事情,横在二人之间确实不是好事,即便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若不能把叶迦蓝心中的刺消除掉,只怕这事以后还会没完没了。
但就这么一走了之,恐怕叶迦蓝真的会气一夜。
傅君庭犹豫半晌,脸皮不之何时竟厚了起来,鞋子一蹬麻利地爬上、床。
叶迦蓝只觉得床一沉,还没回过神来呢,就被傅君庭抱住了。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赶紧挣扎,“让你回春山居,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我若真回去你,再过得去怕是就消不了了。”
傅君庭从他头上点了两下,“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永远喜欢正话反说。我若当真,还不得将你活活气死。”
叶迦蓝傲娇地哼了一声,正欲说什么,傅君庭已经抱着她躺下。
“我想跟你聊一聊这个人。”
一听傅君庭谈到正事,叶迦蓝也不闹了,小心地把元洲放在一边,二人紧靠了些。
“其实我心里也有疑问。”叶迦蓝歪着头回想上次跟容睿见面时的情景,“他这人心术不正我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唯独跟你过不去呢?那么多皇子都盯着龙椅的位置,他应该对付自己的兄弟才是。可他给我的感觉,却处处与你作对。你只是个世子而已,对他的皇位也造不成什么威胁,真是不明白。”
叶迦蓝想起自己从前看的宫斗剧,不禁有点怀疑人生。
她到底是看了个假的宫斗剧,还是容睿确实不按常理出牌。
历史上的九王夺嫡,何等惨烈,那些个兄弟手足最终也没能落到好的下场,即便并非亲身经历过,叶迦蓝也能感觉到浓重的残酷性。
可到了这里,容睿不忙着对付自己的几个兄弟,反倒带着傅君庭穷追猛打,是不是跑偏了。
傅君庭轻轻点头,“我如果是你,也会有这样的疑惑。但你仔细想想,便知我在锦衣卫效力是为了谁。”
“当然是为了皇上!”叶迦蓝脱口而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是由皇帝本人亲自盯着的,难不成容睿是要造反,想跟皇帝干嘛。”
傅君庭一摇头,“话也不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容睿心中有数,我表面看去是为皇帝办事,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但他知道我跟其他几位皇子的关系。”
叶迦蓝似乎明白了一点,却又不是特别明白。
就因为傅君庭和其他皇子走得近,所以容睿就这么着急的削去旁人的左膀右臂吗?
“差不多是这意思吧。”傅君庭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在这朝堂之上,官官相护,护城挡雨。我与太子不和,彼此心知肚明,他既然拉拢不到我,必然是要抛出去我的。他的竞争对手少,一个助力对容睿本人也是一件好事,他这叫本末倒置。”
叶迦蓝不屑冷哼,“如果我是他,要对付的始终是跟自己有竞争关系的人,至于其他的小角色,我才看不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