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睁开眼睛看到叶迦蓝,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父亲你生病了作为儿媳自然要侍候在侧,太医嘱咐过了,两个时间就要喝一次药,婆婆一个人自然是照顾不了过来的,而且她最近还忙着分家的事情,就只有我来照顾父亲了。”
国公爷强撑着起身依靠在床边,打量着叶迦蓝,忍不住冷笑一声。
叶迦蓝没有理会他的态度,把要递了过去,他就毫不留情的打掉。
“若不是你,这家也不可能分。”
叶迦蓝眉眼低垂,看着破碎的药丸,不打算与他计较,又去拿了一碗。
“父亲有什么话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叶迦蓝对他的病很是清楚,知道这个时候顶嘴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并不想闹得太难看。
而且傅君庭也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她不希望傅君庭心里有任何的不舒服。
“怎么,你也知道无法反驳吗?”国公爷看着她这副样子更加恼怒,“自从你嫁到这个家里来,风波不断,把整个景国公府闹的是鸡犬不宁。”
“父亲这句话就错了,不是我在闹这个家,可是这个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容得下我,如今我凭借我自己的能力站稳一席之地,我自认为没有任何地方做错,更何况我对父亲也算是尽孝,反观父亲身为国公爷,从事不端,德行欠缺!”
叶迦蓝不打算与他计较,但他提起嫁到景国公府这句话,无疑是戳中了她心头的痛点,她没有控制自己的脾气,把这段时间的不满全部都宣泄而出。
“你,你说什么?”国公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活了一辈子没想到,居然有小辈敢踩到他的头上。
“您德行有愧,做事不端。”叶迦蓝毫不留情的重复了一遍,“您既然身为国公爷,那就要担当起国公府的责任,而不是纵容自己的儿子。”
“前段时间您惹下的烂摊子还不够多吗?是问哪一个父亲到了您这个年纪还去外面寻花问柳?不管府中事物,让自己的妻子担当起整个家,若不是因为你傅泽远也不可能死的这么早。”
国公爷急火攻心,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指着叶迦蓝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迦蓝冷眼看着他这一幕,忍不住嗤笑一声。
“到了这个年纪,您剩下的就只有要面子了,您自己不觉得可悲吗?身为国公爷不能担当起整个家的责任,还成了别人手中的傀儡,连自己儿子死都不能去追究,您活的可真是失败呀。”
叶迦蓝字字珠心,句句见血。
国公爷羞愧难当,最终晕了过去。
叶迦蓝冷漠地叫了大夫,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让太医为他诊治。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些话反倒是将国公爷的隐性病给治好了。
据大夫说是他心头郁结太久,要发火才能够将胸腔里的郁结吐出去,总之这件事情,国公爷虽然挨了骂,却因祸得福,治了病。
叶迦蓝神态有些无奈,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她把这里交给大夫之后就离开了,没想到出门就遇上了宁氏和宁玉芙。
“表嫂,你来给姑父侍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