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转身，仰视着他，忽然戳着他的胸口问：“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白天说书，晚上放烟花，这些都不像你的风格，一定是有人给你出了主意吧？”

轩辕彻以拳掩唇，咳嗽了声，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就不能是孤自己的主意？”

凤浅哼声道：“如果真是你的主意，那我就要怀疑，你说你以前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上过心，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轩辕彻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凤浅继续说道：“还有，他们说容美人和音美人，是因为在牡丹花会上夺了花魁，才有机会进宫的，看来也是真的了？”

轩辕彻果断摇头：“这件事，孤可以解释！”

凤浅双手抱胸，睨着他：“那你解释吧！”

轩辕彻反问：“你确定，你真的不记得了？”

凤浅眼神游移，露出不确定：“难道这事和我有关？”

轩辕彻挑眉，说道：“这每年的牡丹花会，孤为花魁戴金步摇的先例，正是拜王后你所赐！”

凤浅茫然地眨眨眼，难道又是以前的凤浅干的蠢事？

轩辕彻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完全忘记了，疑惑的同时，为她解惑：“那年，孤与王后大婚不久，朝堂和民间都流传着孤与王后夫妻不睦的传言，王后你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觉得人人都在看你的笑话，所以寻死觅活，非要在牡丹花会这一天，逼孤陪着你上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夫妻和睦，流言非真……”

凤浅苦笑，还真是以前的凤浅给自己挖的坑。

轩辕彻观察着她的神色，继续说道：“你如此无理取闹，孤原本不想理会的，任你是生是死，孤都漠不关心。但那时候，父王刚刚过世不久，有大臣进言，若是王后真的在先王的丧期死了，会有人认为是孤对先王的赐婚不满，是对先王的大不敬！无奈之下，孤只好妥协，满足了你的心愿，陪你一起参加牡丹花会！”

见她没有因他的话露出不悦，轩辕彻接着说道：“你那日穿了一条大红的榴裙，满头的珠钗，浓妆艳抹，实在是……实在是……”

他说不出口，凤浅替他说道：“俗不可耐，不堪入目！”

轩辕彻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孤如此说，你会不会不高兴？”

凤浅果断地摇头：“你尽管说，不用顾虑我的感受，而且，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别说你厌恶以前的我了，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

轩辕彻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说道：“那时候的你，的确很不讨人喜欢！你不但穿着艳俗，言行也很浮夸。听闻民间有牡丹花王的魁首评选，你就嚷着要参加，结果表演的才艺，粗陋不堪，最后不但输了比赛还输了人！你不甘失败丢人，当众要求孤下令，命评委宣布是你夺魁……”

凤浅扶额，这很符合原来的凤浅的风格，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后来呢？”

轩辕彻说道：“你要丢人，孤自然不能跟着你一起丢人！所以，孤当众宣布，是你的竞争对手夺得了花魁。为了给你一个教训，孤还亲手为她戴上了花魁比赛的彩头——一支金步摇。自那以后，不知怎么的，民间就流传开了，但凡夺得牡丹花王魁首之人，就可以获得孤亲手为她戴上金步摇的机会，于是每年参加花魁比赛的人逐年倍增，孤见此事影响甚广，无奈之下，只好顺从民意，让流言成真。”

凤浅哭笑不得，没想到今日的花魁比赛，竟是以前的凤浅亲手促成，将自己的丈夫亲手推出去为别的女人戴金步摇，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违啊！

“那容美人和音美人呢？”

难道也是她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给了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