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爬上赫连城的马车。

鸡蛋大的夜明珠，泛着碧绿色的光，照亮车厢内的一切。

裴水有点不太好下脚，只见某妖孽微曲着双腿，一只手撑在耳后，慵懒的侧卧在黄黑相间的条纹兽皮上，他妖娆的腰身，盖着一个雪白长毛的半块兽皮。

“愣着做什么？脱鞋。”

某妖孽非常爱惜他的“床铺”，凤目扫过裴水的脏鞋，闪过嫌弃。

裴水一言不发的脱了鞋，发现旁边角落里有个小圆桶，里面摆放了一双红靴，她就把自己的脏鞋丢了进去。

赫连城嫌弃的嚷嚷，裴水也没有更好的地方，放鞋，他嚷嚷了一会儿，也就不说了。

裴水蹲下来，坐不下来，她娇小的身子挤他。

“让快地啊！你都占了一大半车厢，我怎么休息？”她不指望能像赫连城一样曲腿睡觉，但好歹也给她一小块的地方坐着吧？

赫连城被她挤得怪难受的，挪了挪身体，侧过来，面对着她，见她盘着腿，坐下来，他忽然伸手，把她拉的躺在身边。

裴水被吓到：“你想干什么？”

赫连城见她防狼似的，防着他，嘴角一抽。

“身材干瘪，无二两肉，本宫见的美人，比你身材丰腴多了，用得着对你这难以下咽的丫头，动心思？”

他嘲讽她，仿佛对她动心思，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裴水皱眉，低头瞅了瞅胸脯，又挺了挺，赫连城眼瞎？说她身材干瘪，无二两肉？

她的动作落到赫连城眼中。

他差点看直了眼，脑子一热，鼻腔有点发热，有点湿。

赫连城赶紧移开目光，捂住鼻子，怕鼻血喷出来。

“别挺了，再挺也还是那样。”他脸热热的，但还是忍不住嘴巴毒，想要气炸她。

裴水不买账，哼道：“你大概是眼瞎，我不和瞎子一般计较。”

赫连城一皱眉，脑中忽闪一个荒唐的想法。

这话要是真说出来，就有点耍流氓了。

赫连城暗暗唾弃自己，他想法是很荒谬，不仅这件事，还有别的事。

本以为是到了想女人的年龄，才会老是梦到裴水在凤王府洗澡的那一幕，早上醒来，裤子一塌糊涂。

他恼羞极了，跑去青楼，找了一个未被开苞的花魁，那脸蛋是极漂亮的，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连挑剔的他，都无法挑剔那花魁。

但就是没有激动的反应，他看着花魁，和外面刚烫过毛的猪肉，没有区别。

想到要对外面一头死猪做那样的事，赫连城快把自己恶心的吐了。

他凤目瞧着裴水气呼呼的小脸，容貌还行，但不是顶绝色，小身材是还可以，毕竟没到真正成熟的年龄，现在能有这样，算优秀了。

但和十八芳华的少女比起来，她又差了不少。

让赫连城挑她毛病，他能从头到脚，把她挑个遍，她脾气还差。

但他就是对她有兴趣，别的女人天香国色，挑不出毛病，他反倒没胃口，就对这个浑身毛病的小少女，有胃口。

真不知道，她哪一点吸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