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惊艳的红袍出现在房中，他身后跟着鬼巫，还有恢复容貌的白妃衣。

他抱起床上的火狐，温柔的放在怀中，抚摸着它身上柔滑火红的毛发，幽凉的声音对身后的人道：“白妃衣，本宫把你从死神手上就回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能完成任务，与凤九沐成婚，本宫便会亲手杀了你。”

妃衣低垂的羽睫在轻微的颤抖，眼底涌起恨意，又转眼即逝，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赫连城心中是特殊的，没想到她至始至终都是个替代品。

赫连城喜欢的……是这张脸的主人……裴水。

“诺。”

白妃衣别无选择，她的真实容貌已毁，这张是鬼巫用巫术炼成的人皮面具，除非用锋利的利器划开，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辨别。

她除了顶着这张人皮面具，按照赫连城的指令办事，再也找不出第二条出路，没了这张人皮面具，她即使去青楼做老本行，这张丑陋如鬼的模样，怕是也没有恩客愿意花钱。

“鬼巫，洗掉这两个丫鬟的记忆。”赫连城又对身后的鬼巫道。

“是，殿下。”鬼巫从袖中拿出两瓶药剂，分别喂入昏迷的添香和红袖的嘴中。

鬼巫把药剂的瓶子，收入袖中，又掏出一个鬼面小鼓，对着昏迷的添香和红袖拍动，嘴里念出一段咒语。

白妃衣听到那咒语，顿时脸色发白，脑袋瓜子疼痛无比，她咬着牙，好像叫鬼巫不要念了，但是赫连城在这儿，白妃衣受着痛苦，也不敢阻止鬼巫。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鬼巫念咒语结束，白妃衣脸色煞白的瘫软在床前，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

赫连城凤目冷漠的看着白妃衣，对鬼巫使了一个眼色，鬼巫来到白妃衣面前，手掌在她眼前拂过，白妃衣顿时感觉到压迫感袭来，她快要窒息了。

然而，鬼巫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掌拂过一层，又一层，白妃衣被断了呼吸，她瞪大眼睛，瞳孔惊悚，但是无法看到鬼巫的表情，她的脸上被蒙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皮面具，她想要挣扎，但是四肢却无法动弹，就好像被人点了穴道。

只能任由鬼巫，把一层层，令人窒息而亡的人皮面具，贴在她的脸上。

白衣妃两只眼睛往上翻，快要嗝屁的时候，鬼巫停手了，用利器划开了她的鼻孔，将人皮面具调整到完美状态。

白妃衣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大口的喘着气，听到赫连城幽冷的声音飘来。

“本宫让鬼巫给你做了五副假面，这幅假面价值连城，你可要好好的利用，不要辜负本宫对你的期望。”

赫连城抱着火狐，站在了白妃衣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和裴水毁容后一样的脸，他并不觉得丑陋，反而有种亲切感。

赫连城凤目流光微转道：“只要你听话，完成了任务，本宫保证你这辈子锦衣玉食，享之不尽。”

白妃衣眼中流出泪水，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看着赫连城：“殿下，贱妾不要什么锦衣玉食，贱妾只想跟在殿下身边，做殿下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卑微的妾室。”

白妃衣心中不甘，她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赫连城就想用锦衣玉食把她打发了？

不可能的。

她要跟在他的身边，为他生下孩子，有句话叫母凭子贵，等她生下殿下的孩子，还会缺锦衣玉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