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你如实的告诉姐姐，常乐侯对你做了什么？”

上官衍想了想：“常乐侯原本是要杀了我的，后来突然改变主意，他没有杀我，要把我送去当死士。再后来，是姐姐救了我。”

送去当死士？

裴水内心狂怒，死士顾名思义，就是杀人的机器，据说训练的方式也非常残忍，常乐侯这个老畜生，居然要把衍儿送去当死士。

裴水紧紧的搂着上官衍，幸好她今天来了，把衍儿救了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天，常乐侯也太不是人了，衍儿这么小，就要把他送去训练成死士？”上官洁非常生气，腮帮子鼓动：“像常乐侯这种恶毒的老东西，死了就该下地狱。”

柳枝枝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似乎有心事。

裴水又问上官衍：“衍儿，常乐侯可有给你吃什么药丸？”

上官衍俯在裴水怀中，姐姐的怀抱真是很温暖，他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裴水没有继续问下去，决定把他带到剑宗，先用宝药材给上官衍调理，希望是她多心了，或许衍儿的身体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达到剑宗。

裴水把上官衍交给上官洁。

上官衍抓住裴水的手，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仿佛很怕她把他抛下：“姐姐，衍儿要跟着你。”

裴水浑身都是血腥味，她自己都感觉到难闻，伸手摸了摸上官衍的脸颊，柔和的说：“姐姐现在要救人，衍儿乖，先跟着洁儿姐姐好不好？等姐姐救了人，洗个澡，就来找衍儿。”

上官衍很听话，点了点头：“好，衍儿也去洗个澡。”

上官衍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身上很脏，发出难闻的臭味，这比裴水身上的血腥味，不知道难闻多少倍。

但是，这一路，姐姐在马车始终抱着他，没有嫌弃他。

上官衍是个小男孩，后知后觉的他感觉到丢人。

裴水“嗯”了一声，把上官衍交给上官洁。

君玥告诉上官洁，沐浴池的位置。

上官洁带上官衍去的时候，上官靖跟在了后面，裴水对他不放心，没有把小男孩交给他，只交给了上官洁。

他作为上官洁的哥哥，不可能让自己妹妹带一个小男孩去沐浴，虽然小男孩的年纪在他看来还只是个挺小的孩子。

男女毕竟有别。

裴水来到添香房中。

添香睁着一只眼睛，看到裴水身上的鲜血，她脸色煞白：“小姐，您……”

裴水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不让她激动的起身，淡笑道：“我没事。”

裴水告诉添香，她的眼睛有治，可以恢复光明，添香闻言，激动的红了独眼。

但是，当添香问出另一只眼珠是来自常乐侯，添香表情就变了，突然从裴水手中抢过常乐侯的眼珠子，用力的捏碎。

添香独眼爆出仇恨：“我就是双眼都瞎了，永远做个瞎子，我也不要常乐侯那种阴狠毒辣坏人的眼睛。”

裴水是有机会夺走添香抢去的眼珠，触及添香怨恨的眼神，裴水愣了一下，看到添香毫不犹豫的捏爆常乐侯的眼珠。

裴水从添香独眼看到一丝痛快。

裴水叹气，她能理解添香不肯接受常乐侯的眼睛，这个问题，她去取眼珠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