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闻言唇角微勾:“自然是可以的!”
话毕宋窈娘又挽起另一女子的手臂:“小姐这是窈娘的表妹陆凝,最擅长裁衣刺绣。”
“陆凝参见小姐!”面前的少女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模样,面相十分温婉可人。
“小姐,陆凝想着,若是有成衣店,那名字就叫玉人画。”陆凝眼神坚定炙热,楚娇一看她的眼睛便知道这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往下一看,果然见到白皙的脖颈上一道淡红的印子。
“若我没猜错,莫家灭门以后,你的生活应该也不错吧,怎么会被带到京城来的?”楚娇问道。
陆凝闻言眼里划过一丝暗色,黯然道:“回小姐,我娘是莫家的小姐,我娘和大姨幸存下来,后来嫁给我爹,我爹开着一家小小的成衣店,日子也算优渥,大姨去后,几个月前吴家不知怎么找到了我们家,我爹娘弟弟都死在了大火中,我无奈去投奔表姐,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楚娇沉默片刻:“既来之则安之,你们且安心住下,好好做生意,日后我解决了眼前的事,就会帮你们去查莫家的案子。”
陆凝眼眶微红,点点头:“谢谢小姐。”
陆凝退到一边。
又有两个少女走上前。
“陈子秋。”
“贺灵兰。”
“参见小姐。”
宋窈娘介绍道:“小姐,子秋和灵兰她们两家一起在莫家门下做口脂。”
“还请小姐为口脂赐名。”陈子秋低着头柔声道。
“口脂,就叫玫瑰雪吧。”楚娇脱口而出。
最后两名少女也上前一步,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
高个子少女率先施礼:“孙绿梅参见小姐,绿梅擅长作画,小时候就喜欢捣弄首饰,不知小姐可否让绿梅一试。”
宋窈娘上前一步道:“小姐,这位孙绿梅姑娘幼时也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小姐,孙家以首饰起家,后来被吴家吞并,孙家很快就没落了,如今走的走,死的死,就剩她们姐妹二人了,那是孙姑娘的庶妹孙青竹。”
最后一个少女,看上去十七八的模样。
宋窈娘接着道:“青竹姑娘自小饱读医书,熟知药理,若是能将草药加入面脂,做成养肤的药脂,效果一定会很好的。”
宋窈娘一说到做生意,脑子就活泛起来,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楚娇点点头,唇角微弯:“宋窈娘,本金我已经给你了,想怎么做,全在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宋窈娘点头:“小姐放心,我这几日上街看了看地段,觉得还是锁春楼的位置最好,不过,若是将锁春楼作为我们做生意的起点,恐怕不好展开,那些世家的小姐夫人一定不会来的。”
楚娇点头,微微一笑:“的确,锁春楼会让人心生厌恶,在锁春楼做生意一定难以为继。”
“那我再去寻其他的地段。”宋窈娘说道。
楚娇微微一笑:“何必呢,既然人们恶心它,那就打破人们的成见。”
“打破成见?”宋窈娘陷入沉思,片刻后才不确定地道:“小姐是说?”
“一把火,烧了锁春楼!”楚娇道。
宋窈娘眼中先是震惊之色,很快便转过弯来:“我明白了,锁春楼的事情近几日闹得沸沸扬扬,一把火烧了锁春楼,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会大快人心,那时在原来的地方建起我们的店,一定会吸引许多人前来。”
楚娇点点头:“锁春楼的地契在京兆尹府那里,窈娘,三日后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之后的生意就全靠你们了。”
春宴有些激动,脸色微红,说道:“那今日姐姐们就计划一下,明日我就去采买原料。”
宋窈娘九人趁着这一日就搬出了医馆,包下了一个小小的民房住下。
次日京城中便谣言四起,锁春楼中曾有多少少女葬身于此,附近的人家近几日每日都能听见锁春楼中有时强时弱的哭声传出。
只两天就传得满城风雨。
三天后……
京兆尹府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女子,被京兆尹府的官兵拦在门外,此人正是宋窈娘。
阮观近几日为这锁春楼传出的谣言烦恼不已,锁春楼是一座青楼,一般来说办案缴获的钱财府邸都被收进国库。
可是一座青楼,户部那个老顽固一听是锁春楼连连摇头,更别说现在还传出这种谣言,连着两个晚上去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卖给商人也没人愿意买。
宋窈娘对着侍卫朗声道:“烦请官爷通禀京兆尹大人,关于锁春楼的处置,小女子有一计献给阮大人。”
官兵听了对视一眼,对旁边的人说道:“我去禀告大人!”
宋窈娘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官兵就回来了,恭恭敬敬地对宋窈娘说道:“姑娘请。”
阮观腿伤未好,也未着官服,拿着历年的案件册子唉声叹气。
宋窈娘进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阮观斜睨了一眼宋窈娘,说道:“就是你说要为本官献计?”
宋窈娘昂首挺胸,面带微笑:“是的,阮大人。”
“你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阮观扔下案册。
“小女子愿意出钱买下锁春楼的地,但是有一个要求!”
阮观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居然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