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归笑笑:“那可说不准!”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纪亭问。
傅云归看向楚娇,楚娇摇头:“不是,那边没有猎物了,去别处看看!”
“那我们也快走吧,就第一天能打到的猎物最多。”楚墨临道。
楚晚临对楚娇道:“三妹妹,围场里危险,你可千万当心。”
傅云归笑着道:“殿下不必担心,我会一直在她身边的。”
楚晚临和傅云归的视线相撞,傅云归的眼中笑意盈然,楚晚临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苦涩。
点了点头,便调转马头离开了。
看来,云归和三妹妹已经定情了,她那样的人,不会任由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在身边胡闹的。
他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黯然,那模样像极了柳诗。
此时春影山下的一个茅屋里。
许子南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紧接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许子南放下茶杯,眯着眼睛问道:“成功了么?”
黑衣人抬头还没说什么,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许子南面上由期待变为不耐烦,黑衣人左肩的衣服湿湿地贴着皮肤,屋中的几个黑衣人这才发现他受伤了。
“老三!”他倒下去的时候,屋中的一个黑衣人接住了他。
许子南不耐烦地道:“快给他包扎止血,让他尽快醒来。”
屋中的几个黑衣人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愤怒,但也别无他法,赶忙扒开老三的衣服给他包扎止血。
所幸箭头没有毒,可是这支箭直接给人扎了个对穿,可见射箭之人的内力之深厚,老三直到傍晚才睁开了眼睛。
许子南坐在椅子上,沉沉地盯着他:“围猎场到现在都没动静,看来是失败了。”
老三有气无力地点头,低沉的声音响起:“她身边有高手。”
许子南生气地拔高了声音:“怎么,你们不是高手吗?许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三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领头的黑衣人问道。
许子南一脚踹翻了老三,正踹在他的伤口处,老三痛呼一声,一旁的几人连忙扶住他。
“还能怎么办,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么个绝佳的机会,还说什么你是最好的弓箭手,就被你这么个废物毁了。”
许子南满肚子气,本来围猎第一天,参与的人多,箭术不精的大有人在,这个时候动手,很容易扰乱证道司查案,这下可好,楚娇有了防范,再想刺杀难上加难,更何况明日后日围猎之人减少,还哪里有这么绝佳的机会。
黑衣人忍痛道:“三公子,当时她和身边那个人向我射箭的时候,恰巧旁边有只山鸡和一只兔子,他们喊话说那边没有猎物,应当是没有察觉的。”
许子南眼神狠戾:“你那个脑子长来做什么用的?射一只山鸡,兔子,用得着这么大的力道吗?”
黑衣人闻言瞬间便沉默了。
“她身边的人是谁?”
“属下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滚回去!”许子南怒气冲冲地呵斥。
黑衣人眼中满是不甘,却也只能悄悄地退出了茅屋。
“公子,我们还要继续吗?”领头的黑衣人问道。
许子南冷哼一声:“本来可以今天轻轻松松完成,没有伤亡的,可是你们非得这么不争气,既然如此,你们就去给老三收拾这烂摊子吧,若是有人死了,也只能怪你们的好老三。”
几个黑衣人敢怒不敢言,低着头不说话。
许子南背着手看着猎场的方向,仔细琢磨着。
过了片刻,他吩咐道:“就今晚动手,我已经买通了她的婢女,晚上去她的营帐放火。”
“是,公子!”
……
楚娇今日收货颇丰,一只山鸡,一只老鹰,一头熊,两只狼。
江葵高兴地端来一碗银耳羹:“小姐,这是江郡主送来的。”
司棋也高兴地手舞足蹈:“厉害,厉害!”
江葵刮了刮司棋的鼻子:“司棋是在说小姐厉害吗?”
司棋露着两排明晃晃的白牙笑着点头。
江葵骄傲地道:“那是,我们小姐最厉害了。听说今天文家小姐只打到了一只鸽子。”
“那秦家小姐呢?”楚娇舀了一勺银耳羹放进嘴里。
江葵回答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总不如小姐多就是了。”
“嗷呜,嗷呜!”司棋比划了两声。
江葵奇怪地看着司棋。
楚娇想了想问:“司棋是想说,秦家小姐猎到了狼!”
司棋点头。
“看不出来,这个秦家小姐柔柔弱弱的,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头狼。”江葵道。
楚娇慢慢地喝着银耳粥,想起白日见到的秦落柔。
秦落柔看上去的确温柔,可是不是寻常的那种温柔,说话轻声细语,可是力道和礼仪的度把握地都太好了,并且十分懂得怎么说,说什么,今日江璃与她对峙落了下风就可以知道了。
她根本不把江璃放在眼里。
她要的应该是元帝的注意和赏识,秦家素来低调,她也不例外,可是春猎之中,她却在低调之中又全是张扬,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若说她有意于太子妃之位,那为什么当初的中秋宴上那么安静,让人几乎注意不到她,若是她想,完全有能力在那天就让元帝为她和楚晚临赐婚,可是她没有。
若说她觉得楚晚临不能胜任皇帝,可是如今的皇孙就楚晚临和楚墨临两个人,皇长孙无意于皇位,早早就自请封王远走封地了。
这样想着,楚娇不由得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随后昏睡在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