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嘿嘿”一笑:“那祖父也给阿璃夹菜。”
老王爷接过碗也是满满一碗。
老太君道:“这次就你们去吧,我和你们祖父就不去了,年纪大了,折腾不了了,在院儿里晒晒太阳就好。”
赵岁烟点头:“公爹,婆母,我也是这么想的,此去颠簸,到了灵觉山又不适应,只怕对你们身子不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用完饭已经接近午时了。
赵岁烟伺候两人睡下,几人就坐上了马车。
轻车简从,赵岁烟一辆,楚娇和江璃一辆车,江珏骑马。
到灵觉山要一个多时辰,江璃刚刚吃饱,马车里又铺着柔软的毯子,很快就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端王府……
端王躺在床榻上,时不时发出两声咳嗽声。
里面的男人眸色平淡,平静地听着外面人的汇报。
良久才淡淡道:“这么说,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外面的黑衣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恐怕有些难度,背后之人做了紧密周全的计划,属下问过当时执行任务的人,他们确认是从死牢里捞出的死囚,绝不可能是杨少禹。”
“可是到了最后就是变成了杨少禹啊,你们查出这些有什么用,本王爷知道你们抓的不是他,本王要知道的是,背后是什么人在捣鬼,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了你们抓的人,问题出在你们中间还是京兆尹府里?”
黑衣人沉默片刻:“属下无能!”
“那杨少禹是什么时候进到牢里的。”
“前日晚上亥时!”
“郑越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前日晚上亥时!”
端王按了按太阳穴:“那你们抓的人呢,去哪儿了?”
“属下无能!”黑衣人沉默片刻,再次说道。
“你确实无能。”端王又虚弱地咳嗽两声,“折了刑部尚书,杨构因为此事现在一定会有怨言,本王这次栽地够狠呐,偏生到现在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几个人呢?”端王顿了顿问道。
“回王爷,已经领罪自尽了。”黑衣人低声道。
端王不用看也知道黑衣人此刻的神色,冷笑一声:“不必担心,本王花了多长时间才培养出来你,不会杀你的,继续查,总不至于什么线索都没有。”
“王爷,到如今,最大的难题就是证道司。”黑衣人道。
“证道司,就是因为无法渗透证道司本王才培养这些死士,证道司不可能渗透,楚墨临也只能是我们的对手,不要想着在证道司着手了。”端王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黑衣人短促地应声,随后就退出门飞身离开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楚娇几人到了灵觉山,江瑜和傅云归正在一起等着她们。
江璃看见傅云归就道:“傅世子,这几日娇娇要跟我在一起,你就别拐着她到处跑了。”
傅云归哑然失笑。
江瑜看了看四周,低声道:“阿璃,莫要胡说。”
江璃噘着嘴不再说话了。
楚娇刚下马车,楚晚临和楚墨临就迎面过来了。
楚晚临眼中满是惊讶,毫不吝啬地出言夸赞:“三妹妹,你今日真美。”
楚娇笑着,下意识地看向傅云归,果然见傅云归眼底有一丝不悦。
楚晚临满心满眼都是楚娇,可是又深知楚娇已与傅云归定情,按下心中酸楚,看向别处。
“这儿可真是热闹啊!”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
几人看去,就看见楚景临穿着一袭紫色锦衣,踱步而来。
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温暖和煦的笑容,看着十分亲切随和。
“堂兄,你怎么过来了,不用陪着皇祖父吗?”楚晚临问道。
楚景临笑道:“皇祖父和一些老臣在一起喝茶谈话,我不方便在场,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瞧见你们聚在这里。”
“见过景世子!”江家三兄妹和傅云归都行礼,楚娇站在江璃身边,也款款屈膝随着行礼。
“在外头就不必有这么礼数了。”楚景临随和地道。
楚景临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楚娇脸上:“这位姑娘倒是面生。”
楚墨临道:“这位是楚娇姑娘,当初皇祖父亲赐了姓名的官家千金。”
楚景临笑道:“原来是卫国公府家的小姐。”
他笑得随和,楚娇也冲他客气地笑笑。
“景世子有所不知许家降爵了,如今是安平爵府。”楚娇道。
楚景临恐怕早就把能查的东西查了个底朝天,连在冀州的情况都摸的一清二楚了吧。
他抱歉地笑笑:“原来如此,我许久不曾关注过京城诸事,冒昧了。”
楚景临看着面前明媚大方的少女,和一旁淡然如雪的傅云归,想起方才属下飞鱼的报告。
杨构说,在郑越推他的时候腿忽然发了软,所以才撞到了柱子上,不过太医已经说过了,是因为当时急火攻心所致。
除此之外,没有感觉有任何异常。
而郑越情况如何,已经死无对证了。
楚墨临是怎么得知消息的,也查不着,但是据探子报告,楚娇曾在清晨尚未开业的时候去过一个茶馆,茶馆内防卫严密。
最近傅云归和楚墨临往来密切了许多。
而在今年大年初一的时候,北渊王妃找儿子找到了南柏王府去,那天,楚娇也恰好在南柏王府,种种异样都指向了江家,傅家和楚娇。
楚景临微微笑道:“既是皇祖父亲自赐名,那楚姑娘应当和太子堂弟一般年纪,最近董家那桩婚事听闻是原来楚姑娘的二姐,据说许家还有一个小姐尚未婚配,想来便是楚姑娘了。我对楚姑娘一见倾心,想向皇祖父求个恩赐,不知楚姑娘意下如何?”
楚景临有意无意地看着傅云归的神色。
傅云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