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
见状他连忙走上前去,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木勺。
结果慕榕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地盛粥,没吭声也没抬头。
他的手凝滞在半空,半晌才缓缓收回来,垂在身侧。
见慕箫固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心也渐渐拢紧,怒意与疑惑在眼里暗自纠缠,慕榕本想装作没看见,却还是抵不过心头泛起的那一丝涟漪。
“不必了,不过是些小事而已,我自个儿来就好。”
最终还是扭头冲着他回了一句,只是不似平日那般娇羞亲热,反倒是多了几分客气疏离。
慕榕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在慕箫的耳边响起,却让他心头的沉闷与怒意瞬间更重了一筹。
他实在是猜不透这小丫头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才过了短短一夜,就变得对他如此疏离冷漠。
他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强逼着自己将满腹疑惑咽下。
慕箫原以为慕榕只是晨起头脑尚未清醒,所以才对自己一副疏离不耐烦的样子。
却没想到好几个时辰过去,她依旧闷着头一脸冷漠,而且还十分刻意的躲着他。
慕箫满腹疑惑,不由也有些郁闷,再加之他性子本就冷淡高傲,所以一来二去,两人渐渐无话可说,同处一室时,气氛更是尴尬无比。
吃过早饭,老人端了矮凳坐在院子里仔细地分拣草药,见两人进进出出好几趟,却一句话都不说,都闷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心生疑惑:这两人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都闷声闷气的,谁也不搭理谁。
晌午,老人颤颤巍巍的将蒸好的白米饭端进屋里的桌上搁着,又炒了一些野菜,蒸了一小块腊肉。
随后便杵着拐杖倚在门口巴巴地望着,等着去街上被姜糖和姜丝的两人回来。
老人远远瞧着慕榕和慕箫一前一后担着箩筐往家里走,还是和先前一样,都闷声闷气的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有说有笑,而且俩人隔得老远,好似陌生人一般。
老人越发瞧不明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俩是不是闹别扭啦,怎么打早上起就一声不吭。”
慕榕没料到老人会有所察觉,不由微微一愣,“没有奶奶,我就是觉得这天儿晒的人头上冒油,实在是热得慌,口干舌燥的,不想多言语罢了。”
慕榕一手扶着扁担,一手挽住老人的胳膊,笑眯眯说道。
语调瞬间恢复了往日的轻快,仿佛当真无事发生一般。
慕箫也想知道慕榕究竟为何转变如此之大,本想听听缘由,却不想只换来几句不痛不痒的搪塞。
心头越发不爽,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阴沉,就连眼神也莫名生了一股寒意。
慕榕无意间一瞥,正好撞上他那一双寒意森森的眸子,心头莫名微惊。
却只是淡淡地挪开了目光,依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半句也不愿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