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真的伤了人,麻烦必然会接踵而至,到时候不仅自己不得安生,还得连累慕榕祖师俩跟着受苦。
他不愿如此,只能收起拳脚以理服人。
可那几个婆姨本就是来闹事的,一个个唯恐天下不乱,又哪里肯听他解释。
这不他的话还没说完,刘婶便又抬起她那跟锥子似的下巴,狠狠地啐了两人一口。
“我呸,明明就是在外头拐回来的野汉子,还好意思舔着脸说什么救命恩人!简直不要脸!”
一口腥臭的唾沫吐在地上,刘婶连嘴角也顾不得擦擦,抬起头瞪着两人,张口就又是一通污言秽语。
“刘婶说得对,你们整天厮混在一起,分明就是不知廉耻!还说什么救命不救命的!”
“可不是吗?瞅瞅你那一身腱子肉,比我家阿虎还壮实,哪里像受了伤的样子!”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是吧?编这些鬼话来哄人!”
围观的人里许多都是被刘婶引来的,见她骂得起劲儿也不甘示弱,纷纷附和,一个骂得比一个难听,恨不得拿手戳断他们的脊梁骨似的。
慕箫见几个恶妇越发嚣张,恨不得吃了慕榕似的,眼底蕴着怒意如蛇信子般钻了出来再也藏不住,眉心处沟壑纵横,眼神更是冷得骇人心魄。
“别冲动!”
慕榕察觉到身边人手掌微抬,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动手,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背,紧张地默默摇头。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本来不想说的,可你们步步紧逼,那今儿个就说个明白,省得你们再嚼舌根子,我和他已经拜过天地,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就算同吃同住又如何?”
慕榕不动声色地紧握住慕箫的手,下巴微抬,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语调不卑不亢不急不慌,说得跟真的似的。
众人闻言纷纷愣住,就连慕箫都忍不住朝他投去了疑惑惊讶的眼神。
“怎么可能?!”刘婶更是险些被这话噎死,眼睛鼓得跟铜铃似的,满眼不可思议,原本不停指指点点的手也瞬间无力垂下。
慕榕冷笑一声,抬起自己与慕箫相握的手,“怎么不可能?”
“行了,别在这杵着了,该做甚做甚去,一天天尽管别人家闲事!”
众人人无话可说,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里正见状训斥几句大手一挥,将围观的人喝退。
临走前自个儿却又转过头深深地望了慕榕一眼,神色复杂,不知何意。
慕榕觉得这人有些怪怪的,却也没放在心上,大大方方扶着老人转身进了屋子。
“你这么说,难道就不怕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回到屋里,慕箫望着眼前忙碌瘦弱的背影,薄唇轻启,眉眼缀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