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收回思绪,慕箫坐下身子,缓缓开口:“平身吧。”
林海起身后,规规矩矩站在慕箫身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微臣斗胆,不知皇上为何会出现在这临县?”
慕箫淡淡的看了眼林海一眼,“自然是微服私访,体恤民情。”
听了慕箫的话,林海心中的疑问荡然无存。
偷眼看着一旁的慕箫,林海不由得心中感慨皇上的不易,对慕箫也是更加忠心。
从怀中拿出账本放在桌上,慕箫扫了林海一眼,“坐吧。”
林海受宠若惊,“谢皇上赐坐。”
搬来凳子,林海坐在了慕箫对面,他心中带着些许不解,不明白慕箫这个时辰来此,所谓何事。
“这账本,你看看。”
林海起身,双手接过账本后,坐下身子,翻开后仔细查看。
再看见账本上的内容后,他面色大惊,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火。
竟有如此缺德的狗官!
“朕微服私访到永县,在此处住下一段时间后,从百姓口中得知了他们的苦楚。朕命你即刻捉拿永县县令,按律法处置,还百姓一个公道,还永县一片清宁。”
慕箫语气威严,气势浑然天成,眸中带着些许的寒意。
林海并未发现面前慕箫有任何不对,他当即跪下身子,恭敬回答:“微臣遵旨。”
“平身吧。”慕箫摩挲着桌上的茶盏,想起了什么,“朝中可还安定?”
他脑中有太多的疑问,关于自己受伤一事,他没有任何的印象。
关于这朝堂之事,记忆也是十分浅薄。
他想从林海口中问出些关键的话,看看能不能让自己想起什么来。
“皇上微服私访一事朝中无人知晓,皇后娘娘对外只是说皇上身子不适,日后免了早朝。”林海如实回答,“至于这朝中,有太师和丞相坐镇,一直安定,皇上可不必挂念。”
太师,丞相……
听见这两人,慕箫再次头疼。
左手用力握着椅子扶手,他眉头紧皱,面色苍白。
林海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立即上前关怀,“可要微臣去请郎中?”
“不必。”慕箫摆手,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今日之事,不可与外人言语半分。若是走漏了风声……”
“微臣不敢。”林海再次跪地,“微臣定当守口如瓶!”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慕箫站起身子,“去捉拿永县县令吧。”
说罢,推开屋门,飞身离开。
林海站在门口,看着慕箫消失的身影,面色有些不解。
直觉告诉他,皇上微服私访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做。
想到这,林海理了理衣衫,前往前厅。
出了临县后,慕箫看了眼阴沉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他对自己的身世有过很多种猜测, 可从没想过,自己是皇上。
他既是皇上,日后该如何与慕榕相处?
太阳从云中显露,光线刺的慕箫眯起了眼睛。
罢了,这些日后再说,如今应该快些赶回去才是。
依照县令的态度,只怕还会对慕榕下手。
收回思绪,慕箫飞身上树,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