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爹的亲儿子,哪需要他们质疑?”乘风情绪忽然便开始激动起来,随后深吸口气,“我跑了,当然没跑成功,被那些自认为是我爹的男人们抓了回去,叫嚷着要滴血与我认认亲,看看我到底是谁的种。”
苏衾衣抿紧唇瓣,不忍心打断乘风的话,安静的听他继续说完。
“最可笑的是这些年母亲对每个男人都说我是他们的孩子,难怪那些人对我尤其好,不是给银子就是送吃的。”乘风桀笑几声,“不过他们很脏,你可知?连带着我母亲一块儿都那么脏,于是我想出了一个恶心他们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
乘风倏地转头看向苏衾衣,只剩下一只眼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苏衾衣看,嘴角上扬了个诡异的弧度,“母亲又去跟那些人厮混,这次是一口气四个男人,你猜我做了什么?”
直觉乘风接下来的话阴嗖嗖的,苏衾衣下意识的抱紧自己膝盖,等着他下文。
“我一边叫着母亲,喊着那些人男人作爹,一边一手挖掉了自己的眼珠子。”乘风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他们吓成什么样子吗?五个人疯了三个,也是那夜风大无月,我忽然出现在那小茅草屋里,那不是吓得半死吗?”
听着乘风疯狂的行为,苏衾衣忽然就有些理解他的心情了。
“苏姑娘你想啊,正兴头上,忽然我就站在他们面前挖了眼珠子,还将那东西在脚下狠狠踩发出吱嘎吱嘎声,他们能不怕吗?哈哈哈哈哈……”乘风扬着头哈哈哈的狂笑着,面容有些狰狞。
苏衾衣看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她手腕忽然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抓住,对方眼底是难以忽视的恨意和残忍,只听他靠近自己的脸幽幽道。
“女人没一个好东西,都脏的要命,就应该被践踏,应该被踩死,你知道吗?你知道最后我母亲怎么样了吗?”乘风忽然降低了声音,“她得了肺痨,临死都没有人送终,至于我那爹常年吃猪粪,早就死了,只剩下了一个我……还在看着世间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