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终于想通了要去参加宴会吗?”书儿一脸惊喜,目光触及她脖颈处的伤痕时,又犹豫道,“可是您的伤……”
苏晚晴冷笑:“伤?这可是我的战利品,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道伤,只有亲眼所见,他们才会相信我在江府有多寸步难行,以至于倍受欺辱,甚至危及性命。”
见小姐已经有了考量,书儿这才放心。
“那我们要去找罗氏吗?”书儿问,“就说您想通了,要去参加南阳王府的宴会。”
“我亲口拒绝的事,哪有反悔的道理?多掉价!”苏晚晴稳操胜券,“你等着瞧好了,我会叫罗氏亲口来求我,去参加南阳王府的宴会!”
……
次日,罗氏突然收到六皇子的信函。
说是南阳王府的赏花宴,希望苏晚晴能参加。
皇后娘娘知道苏晚晴一事,特地命他借此机会好生宽慰。
毕竟苏晚晴是江家义女,即将嫁给六皇子做妾,届时江家同六皇子亲如一人,有什么误会还是提早解开比较好,否则闹开来被外人看了笑话,反而不好。
看罢信后,气得罗氏笑出声来。
“我倒是小瞧了她的手段,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丫头,竟有如此手段,给堂堂将军府竟下了套!”
早先苏晚晴闹了自尽那一出后,皇城内外就传起江妩娇蛮跋扈,逼死亲妹的流言。
引得众人对将军府指指点点,连江樾大将军的威名都被连累。
眼下苏晚晴又来这么一手,无异于把江家架在火上去烤。
崔嬷嬷也叹了口气:“夫人您先前就询问过苏小姐的意思,是她亲口拒绝,说不去参加南阳王府的宴会,如今六皇子的信,倒像是我们拦着苏小姐,打压苛责,不叫她出头一样。”
遑论六皇子还搬出皇后娘娘。
话里话外,无一不在威胁江府。
“看来她是铁了心,要与我们撕破了脸面。”崔嬷嬷顿了顿,又疑惑道,“只是您与老爷待她宽厚,连几位少爷都对她极其上心,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引得苏小姐如此。
陪罗氏下棋的江妩闻言,说了一句:“不是做得不好,而是做得太好了。”
闻言,崔嬷嬷和罗氏纷纷一愣。
“我若没猜错,定是苏晚晴派人给楚煜说了什么,才有了这封信。”江妩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提醒罗氏,“母亲,该您了。”
罗氏哪里还有心思下棋,直接命人收了棋盘,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苏晚晴叫六皇子送来的这封信?”
“猜的!”
罗氏被噎了一下。
“我还猜她肯定会借此机会,叫大家瞧到她脖子上的伤,再向楚煜哭诉她在江家如何凄惨,她自己对楚煜又如何忠贞不移。”
这样的手段,江妩前世见惯了。
“若真如此,那她岂不是想毁了咱们将军府?”崔嬷嬷心惊肉跳,不敢相信这是苏晚晴弱弱柔柔的小姑娘,能做出来的事,“她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她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