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磨出了泡。

她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这种情况下，她更睡不着了。

江妩都打算好了，她就守着容暄，这样才放心。

结果没多久，便昏昏欲睡，随即没了意识。

见江妩睡着了，九天勾玉这才松了口气。

它蹑手蹑脚靠近容暄，趴在容暄耳边，小声说道：“尊上，我有话要对你讲。”

早在玉佩碎了的时候，它就想找尊上了，无奈江妩也在，就没有找到机会。

眼下江妩睡着了，正好可以告诉尊上。

容暄闻言，知道这话不能叫江妩知道，便对容七道：“你守着她们。”

容七点头。

容暄这才同九天勾玉出去。

时值深秋，正是冷的时候。

又在深山里，更是寒风刺骨。

九天勾玉没什么，可容暄是个凡人。

它不由有些后悔，对容暄道：“尊上，不如我们回去吧？”

这里实在太冷了。

它怕尊上受不住。

容暄却道：“无妨，正好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暂时还不能叫她知道。”

九天勾玉忙问：“尊上想说什么？”

“你先说。”

“尊上您看这个！”

九天勾玉把碎了的玉佩，拿到容暄面前。

“您之前叮嘱我，说等我们从仙山回去的时候，叫主人把这个玉佩给您，可如今玉佩碎了……”

容暄知道它要说什么，微微颔首：“这块玉佩已经没用了。”

“那怎么办？”

“你把这个扳指拿好。”

一块碧玉扳指，落在九天勾玉手心。

“这是……”

“它和玉佩的价值一样，还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待从这里回去了，你再把这个扳指交给江妩，再叫她亲手交给我便好。”

九天勾玉双手托着扳指，欲言又止。

心中涌起无数个问题，想要问容暄。

却又生怕听到答案，怕和它想的那样，所以它连问都不敢问。

许久，九天勾玉才涩涩开口：“……尊上您为何非要我把这个交给主人？”

先是玉佩，再是扳指，同样的用途。

实在太可疑。

只听容暄笑了笑：“因为这里面有我对她的记忆，只要她亲手把这个交给我，我就能想起来她是谁。”

九天勾玉眸光紧缩。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九天勾玉若是再不懂，那真的是个蠢货了。

它不可置信看着容暄，惊疑不定。

半晌才抖着嗓子道：“您这是……想诈死？不对！您如今是凡人，体内又没了元神，想要再活下去，只能夺舍，也就是借尸还魂！”

毕竟是上古神器，又跟了容暄上万年，因此容暄心里想什么，它瞬间能猜到。

之前不说，是它不敢。

也没有机会。

如今话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仙山有阵法，能通往神界，神界之上便是虚空混沌，天道就在那个地方！所以尊上来仙山，并不是想要取回里面的宝藏，得到地下的法器和修炼心法，您真正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