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兮被身后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得惊呼一声,顿时弹跳而起,转身一看竟然是文嬷嬷,“你怎么在房里?”
其实她是想说,这样出来很吓人的好不好?
文嬷嬷穿了一身簇新的灰色衣袍,花白的头发梳的光滑整齐,和曾经在陆家柴房时一比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可看到她龇牙对自己笑的样子,甚至还少了守门的门牙,和那粗糙又满是褶皱的面皮,好像还是那个整天好似睡不醒的婆子,让她也说不出责备的话了。
她却神秘的凑近她道:“您不是让我进房里来伺候吗?”
陆华兮满头黑线,是不是她理解错误?那也不能入鬼魅似的吓人好不好?
可她却不理会她的面色,而是小声道:“主子,奴婢发现那个阿姣有些怪怪的。”
“是嬷嬷你怪怪的才对,你刚刚在哪里了?”陆华兮心里着时好奇,刚刚进来她并没有感觉到陌生的气息……
也许是她分神想着别的事,也许是心神都用在了听外面的说话声上?
“奴婢就在房里擦抹了啊,是您一脸心事重重的没看见奴婢,有什么事吗主子?”
陆华兮一看她的手里果然还拿着一个抹布,摇头道:“没事,你出去吧。”
“诺,诺。”
见人出去了,陆华兮回了长榻边缓缓坐下,想着她刚刚说阿姣不对劲的事。
这不用她说,恐怕这院子里的人都不对劲才对,只是,在她眼中,是人是鬼早晚都会露出原形,所以多数的时候,她只带着燕萍和香卉。
午睡醒来后,陆华兮正口渴在饮茶的时候,阿姣进来说孟侧妃几人来了。
“不见!”香卉本能的脱口而出,随即也觉得自己有些逾越了,顿时解释道:“主子,她们突然上门定是没好事。”
阿姣不赞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便讨厌她们也不能将关系闹的这样僵啊。”
一旁的陆华兮啜了一口茶,暗想着,这样一比阿姣就显出了她的圆滑来了,起身道:“走吧,见见也无妨。”
待她出了内室的时候,见孟莲萍几人正坐在堂屋的客椅上说说笑笑的好不开怀。
只有洪欢一贯的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但神色里难掩无趣。
见她出来几人相互一番见礼,分宾主落座后,不等陆华兮说话,薛姝当先道:“王爷贵体欠安,听说侧妃姐姐去了,不知殿下的身体怎么样?可有大碍?”
她说完看向孟莲萍,对方露出一抹苦笑,“我们姐妹几个也是担忧殿下,却没那福气近身侍奉殿下左右,姐姐是殿下心尖上的人,这才一道来打听一下,姐姐勿怪才是。”
原来如此,陆华兮暗道:既然都知道季元修病了,也知道她去了容辰苑,那自然也知道她也没能进去的消息了吧?
说是打听,不如说是来看她的笑话,若她真的也如她们一样的心思,自然也会难堪失态。
转眼看向洪欢,等着她开口说点什么。
后者只是苦笑一下,“华兮姐姐的院子倒是别致,名字更是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