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自己还真是蠢,香卉顿时膝行到陆华兮的面前,直挺挺的跪着,眼里满是羞愧的道:“主子,您罚香卉吧,香卉愚蠢,被人利用,给主子带来了麻烦。”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人心难测,相信以后的你再见到这样的小人,定然会一目了然了。”
陆华兮并没有阻止阿姣说出那些无情的话,心里虽然心疼香卉,只希望她能经此一事有所成长,免得将来再被骗,所以她忍着没有阻止。
说来,她的心也是硬的!
季元修这时轻笑一声,“薛姝,如何?任你巧舌如簧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一旁失魂落魄的薛姝,双眼有些呆滞,听到季元修的话后,身子颤了一下,片刻,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忙跪好尖声道:“殿下……”
“你就是喊破喉咙事实也是无法改变,不如如桂枝一样,态度上好一些,也许本王会开恩考虑从轻发落,这样才是明智之举,你觉得呢?”
薛姝顿时死死的咬住了唇,甚至咬的有些出血,权衡一番后,哽咽了一声,“妾,妾坦白,这一切都是妾背后操纵的,妾知罪了,求殿下从轻发落妾一回……”
陆华兮的目光悠然转冷,“从不从轻,只有我说的算,因为你针对的是我!”
这话恁地嚣张,可季元修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甚至还发出一声魅惑的轻笑,并未说什么。
这才是薛姝最为痛恨之处,刚刚所有的希望顿时被瓦解,情绪激烈起来,歇斯底里的道:“陆华兮,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陆华兮,你这个丑陋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对于她那不顾体面的咒骂,令场面有片刻的寂静,随即,陆华兮冷冷的道:“我逼你的?逼你什么呢?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试图陷害我,致我于死地,到现在了,你却倒打一耙,简直可笑。”
薛姝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稍歇后,她煞红着眼睛道:“不是你吗?哦,对,是殿下,从赐婚,到进府,殿下一直在兮风小筑里,偏心也该有个度吧?将我们这些从小就被家族精心教养的贵女来说就是一种耻辱,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殿下,您图她什么呢?您看看她哪点配得上您?
我们三人任何一个也比她强上百倍千倍,可是呢,您将我们几人晒在一边,让我们成为了笑柄不算,恐怕没人知道,到如今,我还是完璧之身,一切都是殿下逼得!”
季元修淡声道:“来人,将薛庶妃……不,将薛逐出盛王府,从今以后,与盛王府再无半点瓜葛,顺便再去问问中书令,他就是这样精心教导女儿的吗?本王明日会进宫……”
一听说要被逐出王府,薛姝终于害怕了起来,被逐出王府的女人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家族视为耻辱,命好一点送去家庙,一辈子与青灯古佛为伴,生不如死。
但更多的会被家族处置了事,大家族中向来不缺女儿的……
她顿时绝望的痛哭流涕起来,“王爷,妾错了,妾真的错了,王爷求求您,原谅妾这一回,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不会做出一点令殿下不喜的事,殿下,求您不要将我赶出去,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