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槌含着泪将过程快速的说了起来,“棒槌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村口了……”
江波哪里还敢耽搁?急匆匆往后走去,“你跟我来。”
孟逸辰从小在武艺方面被孟国公精心培养,养成了早起必要练上一个时辰的习惯,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过。
但他还有个规矩,就算是天大的事也不许打扰。
曾有人因事急,趁他练剑的时候打断了他,被他打了五十军棍,当着全军将士的面。
还有一次,一个女子为了证明自己特别,闯了进去,被他一脚给踹飞了,当场身亡!
从此再没人敢犯他的忌讳,即使此刻如此焦急的直搓手,也不敢打断。
只脚下不安直交替,小棒槌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的站在江波的身后。
盏茶功夫过去,孟逸辰终于收了最后一招,额上的汗水顺着鼻子往下淌。
江波小跑着过去,将横杆上早就准备好的巾帕拿过递给了他,“王爷,有人送了书信来。”
孟逸辰顺手接过毛巾擦着汗,眼睛看向那局促的小棒槌,顺口问道:“谁的?”
江波双手举到他的面前,手里是那封染血的布。
孟逸辰眼皮跳了下,巾帕放在他手里,顺手取过将血信展开。
上面那相当字迹相当潦草,歪歪扭扭的,如小儿学字一般:想要王将军的命,西行十里交换,过时人头奉上,陆华兮!
顿时面色一寒,手一紧将血信攥在了手心里。
怒极而笑,眼底却寒光涌动,从齿缝里磨出一句,“陆华兮真是好手段!”
江波在等候期间也是前思后想过,闻言寒声道:“积水坡在镇子东面十里外,她将人带去镇西十里也没什么,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属下这带上弓弩手,任谁也插翅难飞。”
孟逸辰冷笑,“难道你忘记了镇西十里外是什么了?那是密林!最重要的是里面布满了蒺藜,长年累月下来,那蒺藜爬的到处都是,若没有完全的防护措施,若想进去举步维艰。更重要的一点是,想要调兵过去都来不及。”
的确心思缜密,难怪祖父都被她……
江波满眼茫然,“王爷难道还怕了她不成?我们只管带兵将她俘来,到时祭奠老国公,也算是报了仇,就算王将军因此没了命也不会有怨言的……”
“糊涂,若真是这么简单,本王又何故如此被动?陆华兮的厉害之处在于,若本王真的将王将军置之不顾,恐怕寒了这些私兵的心,本王在南境,这些兵是他操练出来的,感情自不是我等相比的。
若真是不管不顾搭上了王将军的一条命,她们从中一挑拨,我敢说祖父多年的心血也随之也就付诸东流了,好一招攻心之计!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
江波面色一白,王爷若不是这么一说,他还真没想这么多,犹犹豫豫的道:“她,她一个女人家,不,不一定会滥杀无辜吧?”
“陆华兮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本王与她虽接触不多,但可以断定,她必会言出必行,不会有半分优柔寡断,所以她才有恃无恐的将王将军身边的小棒槌打晕了仍在镇子口,而且还是西口,好厉害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