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弋秋等人分身乏术,又被黑衣人钻了空子,向着季元修扑去。
而季元修好像胸有成竹,又好像被吓傻了般,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见黑衣人的长剑就刺了过去,弋秋等人大惊失色,纷纷惊叫主子,却难以脱身!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在所有人都没看清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快若闪电般的停在了黑衣人的背后。
没人发现,她从哪里出来的,也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季元修眼里的光芒在看清他的模样之后淡了下去,身前差点刺中自己的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还有着震惊,不解自己为何自己的手脚都不听自己使唤了,仍然如刺杀之状的定在原地,只片刻,不受控制的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拍起地上的水花四溅。
再看之时,地上积存的雨水被染红了。
而那名白衣人只在季元修的身边,不给黑衣人任何接近的机会,手法又极为的干净利落。
黑衣人眼见再无机会,好像如商量好的,那些黑衣人一声唿哨之后如潮水般退了开去,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还有地上被留下来的几具尸体,一下安静了下来。
不等白衣人想借机追去,季元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激动的上前道:“先生,竟然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白衣人的身上,白衣人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无奈,只得收剑回头对着季元修兄弟微微一礼,“在下吴风见过盛王,安王。”
季元齐不等季元修说话,连忙上前就要扶他,嘴里还道:“先生多礼了,上次先生在客栈里不辞而别,让元齐找的好苦,没想到竟然又在这样的境况下相见,真让元齐开怀。”
陆华兮躲过他的手,疏离的道:“上次的不辞而别也是在下的回答,想来现在也无需解释了。”
季元齐一点都不在意的打了个哈哈,这才道:“先生实在大可不必如此,元齐敬重先生,又如何会勉强先生不愿之事?只是元齐实在对先生的闲云野鹤之心生向往已久,无奈,身份在这里,总有无奈之处。相信先生定去过很多地方,也定见过很多人文趣事,只想要与先生促膝长谈罢了。”
去你的促膝长谈,去你的心生向往,你心里的那点算计,真当老子看不出来还是怎么的?
陆华兮腹诽不止,白日里她自然也夹杂在人群中,心中不是没有疑惑,但想到的可能是季元齐招摇过市才让人知道了身份。
心神不宁了一天,晚上更是放心不下,只能换成吴风在附近转悠。
在院子里进了几条黑影之时,她是看见的,可她也不敢贸然出去,毕竟季元修的身边还有弋秋等人。
从着火到乱做一团的时候,她都看在眼里,直到她听到季元齐说季元修没了武功,心里吃惊。
不等她再听,就见刺客已经向季元修扑去,再顾不得多想,也容不得她再躲藏,这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