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奴婢人微言轻,所以,才拜托您的,若是绣儿哪里有不对的,还请全公公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全公公一辈子在宫里,心思自然最是通透的,也见多了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事,尤其是到了他这般位置,自然不会与一个小宫女一般计较。
尤其是对这个绣儿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进了怡乐宫并没有多久,也没有因薛妃的得势而如何,现在听她如此说,也就不想再追究了。
眼见着小全子还要说话,顿时一个眼神过去,小全子识趣的闭了嘴,他才放下茶盏道:“回去告诉你那个主子,在这宫里要懂得适可而止,咱们都是皇上的奴婢,皇上给谁的恩典,宠谁,那是恩赐,要懂得惜福,感恩,不是你张牙舞爪的资本,若是得意忘了形,那就是在挥霍了,皇上可是随时可以收回的,收回了,那就什么都不是。”
绣儿听了瞬间就心里凉透了,全公公在这宫里可是大总管,他都说了这样的话,代表的就是皇帝说的话。
听着全公公的敲打,绣儿更加惶恐起来,连忙叩首道:“多谢全公公提点,奴婢这就退下了。”
目送着绣儿远去的背影,小全子疑惑的道:“干爹,您怎么就这样放过了那丫头?”
全公公的目光也是看着绣儿渐渐远去的身影道:“和她有什么计较的?重要的是她的那个不省心的主子,为难她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运气不怎么地的丫头罢了。”
绣儿惶惶不安的回到了怡乐宫,还没进去,就有些心里发憷起来,主要还是薛妃的性子太过狠辣,被她活埋的奴婢就不知凡几。
说起来还是皇上给她宠纵出来的,让她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这样一想着自己禀报完,不知她的命运会如何,心里的苦涩更加的浓重起来。
守在殿外的宫婢和宫侍一看她一个人回来的,又神色沉重,都已经猜出了大概,不免都同情又惶然的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进了殿里,脚步轻轻的走进寝宫,果然见薛妃以为皇上必会过来的正躺在床榻上装晕。
绣儿跪了下去,颤着音道:“禀娘娘,皇上现在有政事在忙,没空过来。”
听到她的话,正装睡的薛妃一个转身坐了起来,杏眼立起,“你是如何说的?可说我晕倒了?”
绣儿不敢抬头,轻声道:“说了,都说了,而且现在朝臣们正跪在昭和殿前,皇上正在忙政事。”
皇上哪天不忙?别说只是朝臣跪在昭和殿前,就是天大的事,也是以自己为重,听说自己晕倒必会风风火火的赶来看自己。
她看着下面瑟瑟发抖的绣儿,顿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你敢骗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明鉴,奴婢真的禀了陛下,陛下真的再忙……”
尽管绣儿一再的解释,但薛妃却是性子多疑之人,哪里会轻易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