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叹了口气:“因为烧刀子酒的事我被他们给盯上了,现在越陷越深,再想脱身却是来不及了呀。”
余贯蹙眉。
难怪徐骁平日里形态举动看似沉稳,实则藏着一股子忧愁。
看样子徐骁也是最近一段时间被各种各样的事给烦透了,又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会如此迷茫。
“也罢,徐公子,既然你已经无法脱身了,那就想办法在风浪之中自保吧。”
“徐公子,你现在跟那些人纠缠到什么地步了?”
余贯如此说就意味着自己愿意为徐骁出谋划策,帮他在风浪里寻找一条生路出来。
徐骁一向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余贯愿意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于是乎,徐骁急忙开口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
“先生,现在的情况是,江南路转运使秦大人,和我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了,因为我之前算计过他一次,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察觉,可等他察觉了之后,迟早是要把我除掉后快的。”
徐骁所说的算计他的事情就是配方的事,因为现在朝廷的禁酒令还没有开放,所以配方之事暂时看不出端倪来,等朝廷的禁酒令解除,肯定会有不少拿配方的人站出来,到时候姓秦的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徐骁给耍了。
所以,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除此之外就是雍王和曹王了。”
“雍王之子,曾经来找过我,我今日沦落于此,变卖家中所有的产业,很大程度上也和他有关系。”
“当时为了自保,我只能假意向雍王的儿子承诺,以后雍王如果起事的话,我会为他提供财力支持,所以我和雍王之间,态度也很暧昧。”
徐骁有些头疼,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连他都没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直接已经跟这么多人勾搭上了。
“至于曹王,我现在男爵的身份就是因为我救了曹王一命,曹王感激我,所以才为我争取来的。”
“而且曹王非常重视我的才学,虽然我们两个私底下没有什么约定,但是在外人看来我已经是曹王的人了。”
徐骁深呼了一口气。
“最后就是王大人了。”
“王大人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王大人主张变法,削弱的是像江南路转运使这些人的权利,王大人跟秦大人,天生就是对立面,我跟秦大人不死不休,或许王大人以后会像今天这样出手相助也不一定。”
徐骁一口气把自己面临的麻烦都说了一遍,还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这件事事关重大,目前为止除了李浔和他,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当然除了整天像影子一样跟着他的白小染。
不过犹豫再三,徐骁还是决定把这事也说出来,这是重要的参考因素。
余贯是个真君子,面对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坐视不理,也不会背地里坑自己。
“还有,先生,因为灾情的原因,有不少难民在逃荒的过程之中无缘无故失踪了,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通过我的调查我发现这件事跟秦大人有关。”
“他背地里好像在做人口贩卖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秘密,我暂时还没有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