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老头重重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偏过头去不再理会徐骁。
徐骁摇头一笑,这老头还挺倔的。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没错,只是两个人观念不一样,这是两种世界观的碰撞,所以难免会产生冲突。
徐骁用自顾自的继续品着自己的茶。
然而这老头自己生了半天的闷气可能是还觉得有些不甘心,居然又转过头来,气哼哼的看着徐骁。
“喂,小子,老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让你这狂妄的无知小儿,懂得尊师重道,懂得尊重圣贤。”
“你不是说自己也算个读书人吗?那我问你,你觉得自己学问如何?”
“…………”
“老先生何必呢,我没有与你针锋相对的意思。”
徐骁非常诚恳的开口。
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了,这老家伙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了呢?
“我知道,要不是看在你小子还算有礼貌的份上,你以为老夫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坚守的东西,老夫自然也不例外,今日你的所作所为算是挑战了老夫的底线了,所以老夫必须要讨个说法。”
看着老头一脸认真的神色,徐骁只能再一次无奈妥协。
“行吧,那老先生您问吧。”
“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觉得自己的学问如何?”
这个问题徐骁自然是怎么谦虚怎么来。
“老先生我觉得我的学问也就一般般吧,顶多和这些贡院里面的学子差不了多少。”
徐骁虽然嘴上说着一般吧,可脸上却没有丝毫谦虚的意思,反而是一脸平静。
老头冷哼一声。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问你,你的学问很一般,甚至都没有学到家,你之前的那套理论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夫可不相信一个连圣贤书都读不明白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头非要徐骁说出个所以然来。
甚至现在还开始质问徐骁,想知道徐骁到底是听了谁的蛊惑的言论,才会有此想法。
徐骁继续心平气和的开口解释。
“老先生,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没有学别人的,谁说学不明白圣贤书就不能自己琢磨了?”
“就如老先生您,圣贤书读的虽多,但是把你放到农民的田地里去,估计什么种子你长什么样你都不认识吧,术业有专攻罢了,我或许不适合读圣贤书,就适合思考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呢?”
这些东西徐骁确实不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这都是他从小到大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世界观,自然不可能凭空给这老头编出个师傅来。
“老夫不信。”
“一想到我们大宋居然还有这种居心叵测的人,专门向你这种年轻人输送这种荒谬的言论,老夫就痛心疾首,必定要跟背地里宣扬这套理论的人论个所以然出来,不能让更多的年轻人像你一样误入歧途。”
“年轻人你就老实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