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帮理不帮亲,这个曹县令万万没有的理由吧?
“哼,你就是江宁县的县令呀?你既是县令,应该熟知大宋律法,你说说这大宋哪一条律法说明了我们这些渔民不能在这里编织渔网?”
刘静姝也是沉声质问曹县令。
她并不慌张,就算对方是一伙的,又能如何。
以她的身份地位,别说是秦奋身边的一条狗腿子了,就算是秦奋亲自驾临,也绝对不敢拿她怎么样,因为秦奋承受不住伤害她的后果。
“这……”
“二位莫要动怒,莫要动怒,你们因何打起来总得先跟我说清楚了吧?”
曹县令知道他们俩人为什么在这里对峙,他只是装作故意不知道来拖时间罢了,能拖一时是一时,反正这两个人哪个人他也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
“曹县令,秦大人听说这小小的渔村,有人聚众编织细密的渔网,他老人家担心渔网编制的太细了,会把湖里面的所有的鱼儿都一网打尽,让其他渔民和百姓们无语可吃,虽然这一条绿林不在大宋律法的记载里面,但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敢来阻止他们也算是维护了普通百姓的权益,这也有错吗?”
领头的军士,刻意在曹县令面前提起秦奋的大名,就是想提醒曹县令,别忘了自己姓什么,应该站在哪边。
曹县令当然明白这一点,不过此时的他,只能不懂装懂,一脸迷惑的开口。
“此事我理解,渔民们之间老有绝户网的说法,就是说渔网太细了会让湖里的鱼绝户,确实合乎情理,那刘姑娘,你又是为什么带人来堵着他们呢?”
刘静姝一脸正气,大声开口道:“我就是看不惯这些官员如此独断专行,确实有绝户网的说法不假,但是这些渔网编织出来可不是为了打鱼的,凭什么限制村民们编织渔网的自由?”
“我虽然不像枢密院的人那样,有监察百官的权利,但是太后时常告诫我,围观者有清廉律己,对待百姓要宽厚仁慈,如此苛刻的政策,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转运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说不通。”
刘静姝扯出了一堆大道理,但总结出来也就一句话,那就是老娘就是想来管闲事,没有任何理由,单纯是看不惯这些官员的做法。
曹县令知道,刘静姝出手阻止的原由没有那么简单,无非就是这些渔网其实是刘静姝让人编织的。
所以这些人拦了她的路子,她能不生气才怪。
“两位,你们二人说的都有道理,大宋的律法对于此类事件也没有明确的记载,要不这样吧,你们罢手言和随我一起到县衙去,我向上面请示一下,再做决断,如何?”
秦奋开始和稀泥,他并不想偏袒这两人之中的任何一方。
相信就算是秦奋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他的,毕竟他是真的惹不起刘静姝这尊大神呀。
秦奋想息事宁人,另外两人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尤其是刘静姝,眼看着计划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她又怎能轻易让别人给破坏了。
“不必了,法无禁止,皆可为一既然大宋律例没有这方面的记载,那这些人就没有理由拦着这些百姓编织渔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再敢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还有把你们抢走的渔网给交出来,否则你们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