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依旧是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徐骁的身上,摆明了今天就是让徐骁跟这些人辩论。
徐骁咬了咬牙,豪言壮志都放出去了,索性就闹大一点,这些人不是看不起自己吗?那就比比看谁的嘴巴硬。
“敢问此时说话者何人?”
“哼,本官乃观文殿学士,兼工部尚书,辛浅。”
“竖子狂妄,不把我们这些老臣放在眼里,当真是天下读书人的耻辱。”
辛浅一脸自傲,气势汹汹的瞪着徐骁。
观文殿学士,本身没有什么值得说到的地方,坐上这个位置只能说明此人在朝堂上的威望极高,至于后者,作为六部尚书之一,就算是平日里不怎么受重视的工部,也不容小觑。
徐骁不清楚自己坐上那个位置,触碰了这人的什么利益,让他第一个跳出来咬自己,但既然他敢开口,徐骁就不惧他。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工部尚书呀?”
“啧啧啧,在下方才说这朝堂之上都是无能之辈,首要职责的便是你工部。”
“偌大的公布使朝廷俸禄,每年从户部那里剥了不少银子吧,却连一个小小的马蹄铁都研究不出来,还要我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帮你们出头,你们公布若是能早点研究出这马蹄铁来,我们大宋得少损失多少银两,少损失多少战马,少损失多少战场上好儿郎的性命。”
徐骁义愤填膺气势汹汹,丝毫不惧辛浅的名头。
开什么玩笑,就算你威望再高,背后的来头再大,还能大得过赵顼不成,自己可是得到了赵顼的肯守在这里舌战群儒,有什么好怕的,说出再大的话也有赵顼给兜着。
“那么多银两砸到你们工部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你身为工部尚书,难辞其咎,你只不过是一个只知道使朝廷俸禄,却不能为朝廷出力的米虫罢了,凭什么站出来反对我?”
徐骁就仗着自己刚刚立了的功劳,便拿着这一点大肆的嘲讽这个辛浅。
偏偏辛浅。也没有办法反驳徐骁,毕竟徐骁的马蹄铁作用在哪里摆着,谁都不能否决他作出的贡献。
辛浅气得七窍生烟,有心开口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骁鼻孔朝天的望着自己。
“天下百姓,整日里受饥荒旱情的困扰,你们工部可曾改良过合适的水利,想办法灌溉田地?”
“活字印刷术造纸术的改良,也是依靠我们大宋一些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创造出来的,你们工部又做过什么贡献?”
徐骁接着开口嘲讽,话语里直指辛浅的痛楚。
徐骁年纪虽小,但在这么多大臣的注视之下,不仅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还对着辛浅破口大骂,毫不留情,一时间让一些人心里对徐骁高看了一眼。
胆量这个东西看似毫不值钱,但实则一个胆小如鼠,畏头畏尾的人是不能成大事的,只有胸中有沟壑,心中藏宇宙的人,才能在这样的场合像是没事人一样,与人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