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做出这样的事情,陈瑾道觉得不算什么,李老三本来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若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过那样的生活,又怎么会经常不着家?
说是在外面赚钱,赚钱虽然是真,但只怕鬼混也不是假。
“他先前在兔儿岭助纣为孽,虽然他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若是被抓住是要交罚银,再被打十个板子的,他只怕是不愿意交那些钱。”
“且,我猜测,泸水县在吕县令任职的时候之所以慢慢的没有了山匪,大概那些山匪都被吕县令收拢了,然后让他们在暗中帮他做事,那兔儿岭的银矿,先前应该就是那些山匪帮忙守着的。”
县衙的兵力只有那么一些,守不住整个兔儿岭的,且若是县衙的人都调过去了这动静也很不正常。
“跟那些人在一起混着,李老三又并非什么好东西,走上这条路也就很正常了。”
先前村里那些人仅仅只是因为觉得他们的土豆种卖得有些贵就联合外村的人要来他们家偷东西。
人性的善能够想到,恶却是想不到的,也是各不相同的。
李瑞都快哭了:“那他往后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你和爹啊!”
陈瑾道:“罪不及出嫁女,更何况你还不仅仅是出嫁女,你是跟他们家断绝关系了的,所以他们往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所以你也不用苦恼。”
道理,李瑞都懂。
但,这种事情不是说没关系就没有关系的啊,往后陈瑾和陈茂若是出仕,李老三的事情若是被他们的政敌知道,一定会拿来做筏子。
陈瑾见她依旧愁眉不展,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李长贵?”
“等会儿天快黑了的时候吧。”
“那到时候我让二蛋去帮你把李长贵喊出来。”他知道李瑞不想看到周氏。
想起办流水席的时候周氏舔着个脸四处说李瑞是她的女儿,说她是举人的亲家,还端出一副大爷的样子,陈瑾就觉得心塞。
生到那样的家庭,瑞宝可真是倒霉,陈瑾这般想着,很多次这样想着。
吃过晚饭之后,天还没黑,陈瑾就让二蛋去帮忙把李长贵带到河边来。
二蛋原本是想用一块糖把李长贵喊出去的,但今天的李长贵竟然对他的糖表示了鄙夷和嫌弃,还高傲的表示:“一块糖你就想让我跟你出去玩儿,你看不起谁呢?”
二蛋:“……”李老三家这莫不是也发财了,这可是糖啊,糖都看不起。
他们家现在跟着三奶奶家混,挣钱了他们都还穿补丁衣裳,低调得很呢。
他想了想,摸了五个铜板出来:“现在可以了吧!”
李长贵直接摸了一两银子出来。鼻孔朝天的道:“小爷有钱,你这五个铜板,打发叫花子呢。”
没有把李长贵喊出来的二蛋垂头丧气的去跟陈瑾和李瑞说了这个消息。
李瑞、陈瑾:这都不用去问了,什么都清楚了,李老三绝对偷偷的回过村子。
他们虽然没有长期在村子里,但村里的事情也还是知道的,每次回来家里的人都会说东家长西家短的。李老三失踪了之后,李家可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进项了,三个人都懒,还存不住钱,李长贵能这么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