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信的马车上还有董信家中的叔叔。
陈瑾客气礼貌的道:“听董公子的口音,不像是这边的人。”
董信道:“我是江陵人。”
“江陵距离这边也还是有些距离啊,董公子小小年纪,家中的长辈就舍得让你出来行走,也是难得。”
“家中长辈自然是舍不得的,是我非要出来的,我们家中是行商的人家,我也想要早些了解家长的事情,帮着家里人分担一二。”
“董公子如此懂事,家中长辈必定十分欣慰。”
马车内的中年男子含笑道:“阿信一直都很懂事,是我们家中的骄傲。”
“琼州一带穷山恶水,江陵富庶,这是有何生意可做?”陈瑾问。
中年男子道:“琼州的确是穷山恶水,但琼州连着海的,琼州这边偶尔会来一些船只,这些船只上面有许多我们这边没有的东西,我们就是拿江陵的东西去换他们的那些东西,或者用钱买了下来,买了之后再带回江陵去卖。”
“江陵的达官贵人,都很喜欢这些外面来的东西。”
“先生这般直接说给我听,就不怕被我们抢了生意?”
中年男子含笑道:“这生意,便是你们想要抢,也是抢不走的,我们是跟他们建立了长期合作的关系的。且,我也相信小公子不是会这般抢我们生意的人。”
陈瑾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些东西,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
男子说的琼州的这些,实际上他是已经知道的。
他们要来琼州,自然不可能不派人过来先把琼州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连着一起走了几天的路,陈清舒几乎都是赖在董信的马车上的,除了睡觉的时间没有跟董信呆在一起,其余的时间都是跟董信呆在一起的。
陈家人也跟董信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到了琼州,董信才跟陈茂他们分开。
陈茂他们是要直接去衙门,而董信他们自然是去客栈。
琼州府的衙门,相较于京城的衙门,那也是天差地别的。
陈清舒看着这破旧狭小的衙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李瑞和陈清莲她们都觉得还好,因为他们住过更加不好的地方。以前陈家的老房子,还不如这衙门呢。
在他们看来,这衙门都已经很好了。
陈茂他们来的时间还早,所以上一任琼州县令还没有打包走人。
上一任琼州县令是琼州本地人,是买的官,朝廷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几乎没有人愿意来琼州当官。
这次陈茂选择了琼州,皇上就把这琼州县令调派去了州府,虽然官阶没有变,但也相当于是升迁了。
所以上一任琼州县令看到陈茂他们来了,非但没有排挤陈茂,对陈茂还十分的热情。
并且当天就飞快的收拾了东西从衙门搬了出去,并且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陈茂交接手上的工作。
中午还给陈茂他们设了洗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