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都没将许思箐升起的怒火吹灭。
她拍了一下秦富的后背,“去,进屋玩去。”
可能是她眼底的戾气太过沉重,就算脸上带着笑,都让秦富觉得浑身发冷,二话没说就往屋子里跑。
见秦富进了屋,许思箐才正面眼前的妇人,“听您的意思是,是个好人就不能嫁给秦临了?”
说她怎样,她无所谓,但不能说她夫君一句不是。
妇人也就是秦臻亲娘,秦临三婶秦赵氏,根本没想到许思箐会顶嘴,更没想到许思箐会将话挑明,但她是长辈,量许思箐这个晚辈也翻不出什么花浪来。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我的意思是你们许家真是有趣,明明订的是那个姑娘,嫁过来的却是这个,不就欺负我们秦家小门小户,想让我们吃了这个哑巴亏么!”
“哦?哑巴亏?将你大侄子叫过来,你亲自问问他,是不是吃了哑巴亏。”许思箐不想说脏话,耐心的与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三婶讲理。
秦赵氏手一摆,“有什么问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秦家人心善,容得了你,你就偷着烧高香吧!”
“三弟妹,你胡说些什么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张梅终于找到机会说话,冷着脸呵斥道。
张梅向来性子软,在秦赵氏眼中一直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几个月没见,竟然都能和她大小声了,真是气死她了。
秦赵氏眼珠子一转,张口就来,“大嫂,你和我喊什么?你吃了哑巴亏,我帮你出气你还和我喊上了,活该你被许家欺负。”
这话说的,但凡许思箐是个不讲理的,她都要多想是张梅在背后说了什么才会导致她这个常年在外好不容易回了家的人说出那些话来,才会义愤填膺的为张梅鸣不平。
奈何许思箐太了解张梅,张梅和她的关系可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了的,许思箐突然就不想动手了,只想以德服人。
她顺坡下驴,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被点着了鞭炮,指着那秦赵氏道,“你说谁呢?我娘是你能说的?你一个三房的管好自己家事得了,我们大房的事用得着你插手吗?我看你是案板顶门,管的真宽!你是不是咸盐吃多了,闲着了,待着没事竟干挑拨离间的事,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们大房闹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咋的呀,你还想着将我驱逐出去,瓜分我家财产啊,别说就是秦临真将我休了,我们大房的银子也轮不到你,我劝你赶紧进屋藏起来,省的满嘴喷粪,污染空气。”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么!”
许思箐嘴唇一勾,学着秦赵氏阴阳怪气的样子回道,“有些人能称得上长辈,有些人...呵呵...”
秦赵氏:“......”秦赵氏眼睛一亮,瞧见进了院门的秦临,“大侄子,你快好好管管你媳妇,我说一句,她说十句,让人听了还不知道怎么讲究咱们秦家小辈刁蛮无理,门风不正呢!”
许思箐转过头去,瞥见进来的高大身影,转身就扑了过去,抱住秦临的精壮的腰肢,指着秦赵氏,“相公,她说你傻子,被许家逼着娶了我,她还说我不好,要我好的咋能全须全尾的嫁给你,她还说,你娶了我就是吃了哑巴亏,她...她她她欺负我,我还是孩子啊!”
秦临单手环抱着她,落在秦赵氏身上的视线一寸一寸变冷,那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秦临上过战场杀过人,动起怒来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来,秦赵氏心里多少有些怕,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慌张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