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就你知道心疼丈夫心疼儿子,二弟妹不知道心疼儿子?还是侄媳妇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丈夫?你这么做,是要我们秦家家破吗?”秦力海被这个没脑子的婆娘气死了,他的吼声大的很,大的满院子都是他的声音。
坐在各自屋子里的人也全都听见了他的骂声,许思箐喝水,心里舒畅了许多。
秦赵氏坐在炕上拧着帕子,心里耻笑秦吴氏不长脑子,秦力文躺在炕里面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庄子上?”
秦赵氏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回回回,一天天催命似的,要不是害怕咱们不在,他们将主意打到咱们儿子身上,你当我愿意回来?”
秦力文觉得每次回来都挺糟心,娘子每次回来都要生气,最倒霉的就是他,要承受娘子的怒火,他不喜欢回来,而且他有点想小红了,一想到小红,秦力文想要回到庄子上的心更加急迫。
“不回,不回,以后没啥事我们都不回来了。”秦力文脑子里是小红的温柔小意,小红可比这个母老虎温柔多了,他在小红面前才能称作是个男人。
让秦赵氏最佳慰藉的事情就是她的相公是个听话的,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打婆娘,平时对她很是体贴,也算宽慰了她低嫁后悔恨的心。
秦赵氏的父亲原是清河镇有名的商人,前几年朝野动荡,连年讨伐商户,她父亲就是在那时落难,被没收了全部家当,秦赵氏从商户之女一夜之间变成了赤贫如洗。
在那之前她就与秦力山定了亲事,原本是下嫁,后来转变成了高嫁,但她骨子里还是大小姐的脾性,整日里赏花观月,一点家务也不做,依旧过着衣来张口饭来张手的日子。
秦力山倒也是个疼婆娘的汉子,尽管家中大嫂怨言颇多,家中老母也是多次指责,秦力山都一一挡了回去,在种地的同时兼顾着秦赵氏那份家务。
这样的日子直到秦臻的出生,因着她之前的种种作为,秦老太太不愿对她太多的照顾,只一心看顾秦臻。
秦吴氏嫁进秦家更是任劳任怨,与什么都不做的秦赵氏相比,她都快成了全家人的任意指使的丫鬟了,所以在秦赵氏生了孩子后也不愿多照顾几分,只是默默将秦赵氏那份家务包了,能让秦力山从地间回来后有空余的时间与精力照顾秦赵氏。
饶是如此,生产时的疼痛以及焦心难捱的月子也让秦赵氏受了一次大罪,整个人大不如从前,特别是秦臻喜欢哭闹,让她整日休息不好,所以她对秦臻很是不喜,觉得是秦臻让她落此田地。
所以在她亲生父亲为她和秦力山在庄子上谋了个差事后,她毅然决然的拉着秦力山离开,将秦臻扔在秦家,只逢年过节,秦臻才能见到父母的面。
想到自己的儿子,秦赵氏多少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糟糕的人生是从生秦臻开始的,所以平日里她对秦臻并无任何关心,但此时的她还是觉察出了什么,那个放在炕边的小箱子怎么没了?
她记得那里装的都是秦臻最宝贝的东西,秦赵氏急了,她用力的将昏昏欲睡的秦力山踹醒。
秦力山一惊,“怎么了?”
秦赵氏脸色刷白,“你见到秦臻了吗?”
秦力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臻儿不是和大哥去地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