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箐对着她挥手,“娘,你就放心吧,他是我师傅,我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了他老人家啊!”
“说谁是老人家?啊,说谁是老人家!”杜大夫气的跳脚,作势要揍人,许思箐连忙起身躲开,对着他道,“我说我自己行了吧,您没老,您还年轻,淡定,淡定。肝火别那么旺盛,容易睡不着觉。”
杜大夫被她气的瞪眼睛,拿起药箱就要走人,许思箐哪肯,立马将醉仙楼的烤鸭拿出来送他眼前,“师父,喝两杯?”
杜大夫继续瞪她,“你个小丫头,还要和为师喝两杯?没大没小...”
许思箐嘿嘿一笑,“我喝茶,您喝酒,咱俩是好朋友。”
许思箐高兴,皮得很,在杜大夫揍人之前赶忙去地窖取酒,两人从房间移步到院子中,许思箐给杜大夫斟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师父,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多日来的教导。”
她说完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那豪爽的样子好像她杯子里的真是酒水一般。
杜大夫眯眼,举起杯子在鼻子下嗅了嗅,香味尚可,手一抬,嘴一张,杯中酒进了肚。
许思箐又给他满上,给自己倒上茶水,“师父,徒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师父能否答应。”
杜大夫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说来听听。”
“徒弟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不定,不知能否赶上我娘生产,您也知道,女人生孩子等于过鬼门关,命硬,母子平安,命不硬,存活一个是万幸,一个都没活...那也是命。”
许思箐想起她娘来,她将茶喝掉,对着杜大夫继续道,“可我不信命,事在人为,只要平日里多多注意,防范得当,定能保我娘他们母子平安。”
杜大夫微微一愣,“徒儿要去哪?”
许思箐沉默,不知怎么和杜大夫讲,有些事有些人能瞒着,有些人有些事却不能,就像她这个师父,如此精明,她已经和他说了那些话,再扯谎也一定立马被看出来。
她如实答道,“我要随我夫君去战场。”
杜大夫手一颤,手中杯中酒撒了一地,他连忙将杯子放下,慎重的说道,“你去战场做什么?打仗从来都是男儿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难不成是你夫婿逼你去的?老夫这就找他说理去...”
杜大夫激动的撸袖子的,大有去找秦临干一仗的架势,许思箐将人拦住,“没有,师父,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和秦临无关。”
“什么理由?”杜大夫打破砂锅问到底。
许思箐咬住嘴唇,“理由不好讲,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师父,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虽为女儿身,但我也怀有一腔报效国家的热血,再说,师父教了我这一身的医术,却无地发挥,且不是可惜?”
杜大夫沉默下来,他举起桌子上的酒仰头灌了下去。
许思箐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师父,这个东西您收好,关键时刻,可以保我娘和弟弟妹妹一命。”
杜大夫接过,将瓶子打开,里面晶莹透明清水状,“这是什么?无色无味,能精炼至如此纯度,难道你从哪得了什么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