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炊子听到此才放心的将鸡汤放到一旁木桌子上,小声道:“别怪我唠叨,你怎么说也是女子,又是那人捧在手心里的,可千万要注意身体。”
许思箐想到秦临,心口甜滋滋,只要等他过来,她就再也不和他分开了。
“没事,我多注意点,你别担心。”恶心的感觉小了许多,她一边给自己抚平胸口一边回道,语气随意,听着并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程炊子却怎么都不放心,那位主自小就不喜女子靠近,多少自荐枕席都被他赶了出去。
现在好不同意动了凡心,娶了媳妇,他这个做臣子的自然要多替主子看顾一些。
可现下是在军营,许思箐又是个女子,程炊子不好请军医给她诊治,只能多往许思箐这里跑几次,送些吃喝。
这场雪下了第三天的时候,紧急军报,狄国骑兵再次入侵边境。
军营众将军聚在段将军的军营里,商讨对策。
许思箐坐在偏后的位置,听着那帮将军们探讨如何击退狄国骑兵,气的心肝疼。
就这么一个研究法,估计就是研究到明日也得不出来什么结果。
段将军坐在上首,一直未说话。
带头出抗敌方案的是文将军,不管底下的副将军提出什么方案,文将军都能清风拂面一般挡回去,又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许思箐守在一旁看得通透,她瞧了一眼段将军,段将军竟然也在看她,那充满期望的眼神差点让许思箐从椅子上跌下去。
话说,大哥,你这么瞅着我,我会将你和文将军归成一类人的!
许思箐抿嘴,忽然站了起来,“文将军,边关虽然寒冷,咱们打南边来的士兵的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一直常年居住在这阴寒之地的狄蛮,但你别忘了,咱们军营总有老兵吧,在这里待个四五年,早就适应这里的鬼天气,新兵派不出去,那就派老兵。”
“胡闹,打仗是要出人命的,是你几句话就能决定的吗?”文将军厉声呵斥,并在转头的时候递给许思箐一个为她好的眼神。
许思箐却瞅都没瞅,“段将军,这次狄蛮又是从文将军镇守的东边,我记得您说过,您和文将军各司其职,这件事我看就只交给文将军好了。”
文将军一愣,“狄蛮入侵是整个军营的事情,你这话是想推我自己出去挡枪?”
许思箐冷笑:“文将军,我这也是为你好,这帮狄蛮也奇怪的很,西边这里一次不来,就可着东边祸害,明晃晃打文将军的脸,你要是还能忍下去,别说手底下的士兵如何评价你窝囊,就是百姓们也要误会咱们军营里除了叛徒不是!”
“许将军,你什么意思?”
“文将军,我说的难道很隐晦吗?还是你耳朵不好用,听不清楚我说的话?那好,我再重复一遍,我说,文将军始终不出兵,不是窝囊废就是背地里投了叛军。”
许思箐丝毫没有留情面,这话一落地,在场的将领一片哗然。
与文将军关系好的自然要维护文将军,和文将军关系不好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倒是一直坐着挨着段将军的章副将靠近段将军不知道说了什么。
许思箐瞟过去,出声问道:“章副将,有什么话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只说给段将军听是怎么回事?”
段将军哈哈笑道:“章副将和我说,文将军背靠摄政王,你说文将军投敌,那岂不是在说摄政王叛国。”
营帐内突然变得很安静,火盆中的碳爆了一下,才将将使得众人回神。
众将士齐齐看向许思箐,瞧她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