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宏真炎也知自己过分,摸摸鼻子起了身,“皇姐好好将养身子,本君改日再来看皇姐。”
狄宏真炎离开,许思箐平躺在床上,山洞水池里的水虽然能将养好她的身子,但是这精力却没有那么快恢复,刚才只多思考那么一点事情,现在就感觉到困乏。
这种精神力的疲乏感等她出了月子才有一点的好转。
所以这期间狄宏真炎因为袁飞的事情再来叨扰她,她都没理,只让他自己想办法。
据说凌贵妃亲自修书一封给摄政王,劝他将袁飞留在晋国。
至于狄宏真炎怎么劝动凌贵妃做出此等举动的,许思箐也无从得知,也没那个精力得知。
因为她在让人准备远行的车马和路上能用到的一切物资。
狄宏真炎得到消息,匆匆来了紫霄殿。
“皇姐,你让人准备车马做什么?”
“你说呢?”
“你要离开?”
许思箐嗯了一声,继续看手里的马车构架图纸。
长途跋涉,她又带着两个孩子,马车要稳,不可颠簸,也要宽敞,能够容下她和孩子还有伺候的奶奶娘才行。
她勾勾改改好半天,满意后才停下手。
狄宏真炎侯在一边,也不敢催促,现在看她弄完,立马出声问道:“皇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不满意,你才要离开的吗?我以后改还不行么,皇姐,你别走啊……”
他一个君王,说到这里竟是要哭了。
许思箐睨他一眼,“针眼,别和我玩假惺惺这一套,我要离开,你说不定心里怎么乐呵呢。”
狄宏真炎的眼眶真红了,他听了许思箐说的话像是生了气,好半天没吱声。
许思箐盯着他瞅了半响,“你该不会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那是什么?”
许思箐直言不讳:“那是一种病。”
还真有这个可能,这家伙自从被她抓住,她那时挺讨厌狄国人,所以总是故意折磨她,给他吃毒药,不给他吃饭,还几次三番差点弄死他,后来进军营后又出手抱住了他性命。
这家伙不会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对她产生了依恋,现在听见她要走,所以才会这般伤心难过?
狄宏真炎不知道她说的病是什么病,只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想让她走。
看他真的要哭了,许思箐忽然恍然大悟:“你没病,也不是舍不得我走,你是怕我走了之后不能按时给你解药,你死翘翘?”
是这样吗?狄宏真炎抬头看向许思箐,但随后他就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刚才都有心撂挑子不干这君王,直接和许思箐他们走了。
许思箐心软,“是不是这样我们也得走了,你放心,解药我会给你准备一年的,保证你这一年死不了。”
她说完就用我真是太善良的表情看向狄宏真炎。
狄宏真炎:“……”
“算了,对牛弹琴。”他放弃表达自己的不舍的情感,直接起身离开,只是那背影瞧着有些落寞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