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眼看月玄歌并不打算插手,凌浩只得悻悻离去。“月玄歌,你最好别栽在我的手里。”他看了眼月苕,突的没头没脑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人是怎么当上少宗主的。”夏婉颜撇撇嘴,看样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也是。”
“对了,这个给你。”夏婉颜将无需老头给她的令牌扔给了月玄歌。“若是有事,令牌唤我。”
“我先告辞了。”不等月玄歌多说一句,夏婉颜转身消失了,看样子似是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样子。月玄歌神色暗了暗,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叹了口气后将令牌揣在了怀里。
一边是宗主,一边是烈影,她该如何抉择?
“月姐姐,烈公子人已经走了,就别再看了。”她这话,多少有些冷嘲热讽,还将月玄歌说成了不知廉耻的女子。
“我只是在想,他接下来会去哪里,毕竟神界遗址这么大,难道……妹妹不是这么想的吗?”月玄歌的话毫不留情,她怎会同她一般,见个男子都要使出浑身解数?听着这话,月苕只得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姐姐说的是。”看着一脸陪笑的月苕,月玄歌莫名心情大好,听烈影的话准没错,这种什么茶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绿茶。
月苕的拳头在衣袍下紧紧攥紧,这个女人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多谢月少宗主。”云韩天自是明白,若是刚刚月玄歌插手,他们清风宗务必会打得过耀日宗。
“无妨,我只是实话实说。”一想到月苕一副憋屈的模样,她的心情便大好。“如此,告辞。”
“告辞。”
……
“天榷,令羽给我。”凌浩越发气愤,月玄歌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敢当众给他难堪。
“这儿。”天榷依旧是一副狗腿的模样,他怎会猜不到凌浩接下来要干什么?
令羽在凌浩的手中快速消失,再抬头时,凌浩又变成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饶是天榷看着他如此快的变脸速度也是惊叹不已。
不多时,令羽再次出现在手中。
凌浩露出一抹邪笑,事,成了。
此时此刻,毫不知情的月玄歌正向着为她布置的陷进越走越近……
“前面是悬崖峭壁,雾中说不准会有些什么,大家御剑的时候万事小心。”
“是,师姐。”
“啊。”月苕猛的打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捂着脚踝,神色十分痛苦。
“怎么了?”月玄歌不悦的紧皱眉头,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看着一脸不耐烦的月玄歌,月苕心中不满咒骂着月玄歌的冷漠无情,可脸上除了委屈再没有多余的神色。
“刚刚似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我这才……”说着便一脸委屈的低下了头,手还不时的擦了擦眼泪。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身旁的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神色慌张,带着哭腔忙道:“不是我,我没有推月苕师姐。”
“罢了。”月玄歌看着哭哭啼啼的月苕,心中更是烦闷。“你也是,多大的人还会被挤得摔倒在地?”别人不知道月苕什么修为,她可是清楚的很,堂堂大灵师的修为居然会被一个灵师撞倒在地?
“我……一定是我不小心才摔倒的,这与你无关。”她轻声轻语,明明自己才是受了伤的那个,她还要安慰别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只是这话怎么说怎么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我还能走,绝对不会拖延大家的步伐。”她踉踉跄跄站起来,却又猛的脱力,眼看着又要再次栽倒在地上,月玄歌一把抓住了她。“今天就先在此地留宿一晚,明日再赶路。”
“是。”
听着这话,月苕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不知是在感谢月玄歌,还是……另有打算。
神界遗址中的夜晚寂静无比,似是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到。月苕看着面前的悬崖峭壁,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一瘸一拐的走向崖边,抬手向下扔出一块石头,过了许久依旧未听到石子的落地声,她脸上的微笑越发的诡异,这悬崖……还真是高的很。
月玄歌只当她是无聊,抬头看了她一眼后便没再理会,为了保证明日大家顺利御剑,今晚便由她守夜。
“月师姐,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她目光真挚,说着便要起身过去。眼看着月苕拖着一条瘸了的腿在费力的挪动着。她的目光闪了闪,终究没忍住:“你待着罢,我过去。”
“月师姐,之前是月苕不懂事,事事想要争抢,结果生生破坏了你我姐妹之间的情谊,苕儿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看着月玄歌毫无波澜的眼神,月苕眼中渐渐有了泪花。“我还记得,小时候属师姐你最疼我了,我想吃什么,你都会偷偷溜出去帮我带回来。”这话,确实不假。
月玄歌思绪渐渐走远……
小时候的月苕是多么的天真可爱,天天跟在她的屁股身后叫着姐姐,可是现在……看着泪眼朦胧的月苕,月玄歌抿了抿嘴,她有些心软了。
“月姐姐,千错万错都是苕儿的不懂事,还请姐姐同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不懂事好不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月玄歌鼻子一酸,硬生生将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这是月苕从宗门偷偷带出的甜点,苕儿记得,姐姐小时候最喜欢吃了。”她拿出两块梅花糕,小心翼翼的放在月玄歌的手中。
“姐姐,你尝尝。”她的眼中带着期盼,不等月玄歌接话,她又一脸懊恼。“也不知道这糕点坏了没有,姐姐快扔了罢,回去苕儿亲手做给姐姐吃。”
“无妨。”月玄歌的语气终于变得温柔,张口放入,梅花糕还是那个味道,她鼻子一酸,手摸向月苕的脚踝处心疼道:“苕儿还疼吗?”
“自是……不疼了。”再抬起头时,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失重感。她一脸不相信的抬头看去,看到的竟是一副狰狞的面孔,那面孔中,她找不到半分属于月苕的影子。
她终究,还是变了,直到这一刻,月玄歌才对她彻彻底底死了心。
“去死吧。”月苕的口中吐出了冰冷的三个字。
眼看着月玄歌渐渐没了踪迹,月苕勾唇,好戏就要开始了……
“月师姐。”她猛的惊呼,一脸悲痛万分的望向悬崖底部。
一声惊呼将熟睡中的众人叫醒,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看着月苕此时此刻的模样,心中有了隐隐约约的担忧。
“苕师姐,发生了何事?”月柔只觉得浑身血液凉到了极点,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千万不要。
“月师姐她……”她一脸悲痛万分,仿佛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
突的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月苕泪眼朦胧的看向身后的一群人,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