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婉颜点点头,一脸纠结,“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那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夏婉颜的瞳色依旧是血色,此时配上那一抹嗜血的微笑竟生出一丝诡异的感觉。“是杀了月苕还是灭了耀日宗?”
“不,我要亲自收拾他们。”
“好,那我要做何事?”
“你先欠着。”月玄歌一副傲娇的模样,只是眼中的难过却出卖了她。她突的低头猛的抱住夏婉颜狠狠地哭了一顿,过了许久终于抬起头,鼻音浓重,一脸毫不在意道。“这是为我逝去的爱情哭的。”
夏婉颜看着她,一脸哭笑不得。
“我看云韩天就挺好。”
“切,那才是块儿榆木脑袋。”
“你都没用心试过,怎么就知道人家是个榆木脑袋了?”
“凭感觉。”
“你这感觉还真优秀。”她一时语塞。
“你说什么?”月玄歌嗓音猛的高了几个分贝。
“我说,你的感觉肯定不会差。”
“这还差不多。”二人袒露了心声,一时间成为了亲密无间的闺蜜。
“对了,那个叫月柔的姑娘倒是很担心你,你坠入崖底的事还是她告诉我的。”她头也不抬道。“若不是我拦着,她怕是……”她夏婉颜不再说话。
“嗯,她也是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跟班,只不过相比较月苕,她更胆怯。”月玄歌突的犹豫,她拿出怀中的令牌。“还有,我刚刚在坠入崖底之际,是你的令牌保护了我。”
“若不是它化作一道屏障将我同迷雾隔开,我怕是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她自嘲道,一切都只怪她识人不清。“那迷雾似是可以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
“怎么说?”
“它在撞击这道屏障。”
听着这话,夏婉颜轻轻的抚摸着令牌上的裂痕,她头一次对无需给的令牌有了别样的感觉,这个老头为了自己还真是下足了血本儿。
那令牌感受着夏婉颜的触碰,微微闪了一下,似是在回应她。
“许是灵力亏损严重。”她起身向着灵河一跃,将令牌放在灵河中央。“且安心养着罢。”那令牌再次闪动,缓缓沉入河中。
……
“我们何时出去?”
“现在外面还是浓雾。”她摇了摇头,这次再出去怕是就进不来了。
“为何你的空间能带活物?”她看向自己的戒指,开口道。“我们只能存放死物。”
“有一说一,我也不知道。”
“这次还得麻烦月师姐先在我的随身空间待几天。”夏婉颜再次恢复了男装,月玄歌一时没忍住,竟噗嗤一下的笑出了声。
“你笑我作甚?”
“不知怎么的,一时看到你的男装总觉得有些滑稽。”她上手,替夏婉颜正了正衣服,一副妻子挂念丈夫出门的模样。“这回就对了。”
终于等到黎明,迷雾再次散去,夏婉颜闪身出现在崖顶,看着深不可见的悬崖峭壁,她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月苕是吧,她定要她试试迷雾噬尽血肉的感觉。
夏婉颜学着月玄歌教她的模样,手中捏诀,一道灵力猛的打出。这种密令诀只有明月宗的宗主以及少宗主才会知道,其他人只会简单的传讯。
“月柔,我是月玄歌,一切安好,小心月苕。”那道灵力在月柔脑海中突的响出声,是月师姐。
她定要配合月师姐将月苕可恶的嘴脸公之于众。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甄宗主,月师姐同烈影公子怕是天作之合吧。
就这样,连着三四天,白天夏婉颜在外面赶路,到了晚上,她便闪身进入空间,同月玄歌讲述白日的所见所闻。
“凌哥哥,我们该怎么办。”月苕一脸憔悴,看着所剩无几的弟子。
为了“保护”她和凌浩,迷雾已经吞噬了太多两大剑宗的弟子。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被凌浩强行扔入迷雾为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看着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月苕,凌浩第一次有了心累的感觉。她现在狼狈不堪,哪还有最初的几分柔弱?望着犹如拖油瓶的月苕,凌浩的心中渐渐起了杀心。
眼看他的手就要掐在月苕的脖子上,却听见她放声惊呼。
“凌浩哥哥快看,那是什么。”放眼望去,前面赫然是一座长桥,在桥的那边,空中是数不清的剑器。
“我们快过去。”他的眼中满是贪婪的神色。等到时候神器一到手,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能阻拦他?只是,看样子有人比凌浩更积极。
是明月宗的女弟子们。
如今月少宗主凶多吉少,甄月溪必会从其他弟子中选出一人作为明月宗的少宗主,若是她们能一举夺得神器,那竞选少宗主成功的可能性也就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