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北渊正要向覃媛兴师问罪,可迎面却感受到了紫若的气息,不等他多想身子早已做出动作,他环着双臂抱住了夏婉颜,让她得以靠在他的身上。
看着她顶着紫若的脸庞,他瞳孔微缩,反手将魔刀拔下,若非她一身神骨怕是早已被蚕食得一干二净了。感受着她身后的追兵,他温柔地将她抱起,转身消失在原地。一路上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真是,缘不可言。
紫若的气息跟丢,一群人面面相觑,最终选择自弑,相比于回去,他们更愿意留个完整的尸身。
任务失败!
覃衡自然不知道出了北渊这个变数,一想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从他的手底逃了,他就恨不得将所有人杀了。
“通知尊上,覃媛被紫若杀了。”他的脸色阴沉,眼底压抑着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他倒要看看,他的仇人杀了他的恩人,他会怎么做?
……
“覃媛被紫若杀了?”他的目光紧锁,眼底满是怀疑。
“是!”那人不卑不亢。
“传令,杀。”一股肃杀的气息宛如滔天巨浪般猛的砸向那人,那人晃了晃身子依旧不卑不亢。
“是。”传话的人勾了勾嘴角,似乎很满意座上男人的反应。
可怜的覃媛爱了这个男人一辈子,可如今不但死的不明不白,就连他的心也没有打动,她可谓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别人不知道,北渊又怎会不知覃媛非覃衡的女儿?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便死了,与他何干?
葬礼很凄清,绵柔的雨似乎也带有一丝寒骨,黑白交错的绸幔在细雨中飘飞。得知北渊的态度,覃衡放声大笑,这声音格外的刺耳,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办的究竟是喜事还是丧事。
北渊轻手抚摸着她的脸庞,面前人的脸同记忆里的那张渐渐重合,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是杀了她还是放任不管?
听着她的呢喃,北渊猛的瞪大瞳孔,这又是哪个奸夫?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等你醒了再说。”他自我安慰道,终究有一日他要灭了这个男人!
一幕幕不属于夏婉颜的记忆再次涌入,夏婉颜咬紧牙关被动地承受着。
“啧,真是晦气。”那人虽是一脸帝王之相,可说出的话偏偏粗俗无比。
“神帝,又失败了吗?”
“嗯。”
“这……纸鸢知道一个好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女子扭着腰肢,一脸献媚。
“是何?”
“传闻禁术需要聚与天地同寿之人予以此炉一同炼化,如此……”她忘乎所以,全然不顾面前的人早已黑了脸,不等她说完,那人已然动怒。
“放肆!”得知神帝误会,纸鸢忙的三叩九拜大喊误会。
“神帝饶命,小人所说那人正是北渊上神。”眼看神帝脸色好转,她忙喋喋不休继续道:“那北渊有着复生的神力,若是加以禁术业火炼制,想必会事半功倍,如何?”
神帝眼底满是贪婪的神色,纸鸢明白自己的话奏效了!
“可本帝该怎么做?”
“或许可以给他安个罪名?”听着纸鸢无意的回话,神帝心里缓缓打出了自己的小九九。
他二人侃侃而谈,殊不知这一幕落到了紫若的眼底……紫若慌张失措忙的奔向了北渊的神阁,只是在迈入的一刻,她猛地顿住。
告诉北渊他们的阴谋又如何?难道他要一辈子因为他们虚有的罪名四处逃窜不得安生吗?以他的性子,他定会杀入神殿,届时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到如此,她更加焦急的踱来踱去。
他们费尽心思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致北渊于死地,若是她可以在此做文章,或许可以救的他一命!
他们给他安了罪名又会如何做?对,他们定会让她亲手斩杀他!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突然坚定……若是她早些下手,或许可以打一个措手不及。
“阿若,你怎么来了?”面前的男子洋溢着微笑,他的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
“神界的梨花开了,你要去看吗?”
“好。”
她为他煮茶,起舞,吟诗对唱,好不惬意,谁也想不到二人接下来的结局又会如何。
“纯情的爱,永不分离。”她喃喃自语,北渊抱着紫若昏昏沉沉睡去,这一夜格外的短……
“神帝的仙侍被人杀了,北渊上神的住所搜出了神帝的玺印!”北渊怎么也想不到,他与紫若再见竟是在斩神台上。
“北渊你可知罪?”紫若神情淡然,哪还有昨日那副恩爱的模样?
“北渊何罪之有?”他不卑不亢,眼底满是血色,看着昨日与她缠绵的女子如今正对自己一脸冷漠。
“罪一,你杀害同袍;罪二,你滥用神力摄心魂,暗中培养势力,盗窃神印。我本仰慕上神许久,如今你触犯上神那便是与我为敌!”这话一出,神帝眼中涌出几分欣喜。
紫若上神终于知道他的心意了!
“什么?阿若我会向你解释!”北渊慌了神,她昨日明明同自己在一起,自己干了什么她最清楚啊!
“不必了。”
“你心悦于他?”他撕心裂肺道,心在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