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别哭了,二哥一看到信就赶回来了,回来晚了我给阿銮赔不是。我生辰不是还没过?不哭了,一会白墨知道了,又要削你二哥了。”
白穆一边给白銮月擦眼泪,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白銮月知道他向来是只怕大哥,看着他那卖惨的俊脸,也忍不住笑了。
雪又开始下了,寒风也开始作乱,白穆深知妹妹那病弱的身体,连忙拉着她回殿中去了。
“阿銮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给二哥办生辰了?”白穆歪坐在软塌上,看着小脸苍白的妹妹心疼的很,心底也觉得怪异。
虽然兄妹的感情并不差,但是阿銮从未管过这种事情,也从来不会特地给他写信让他回来。
他这回恰好有事,心腹便一直找不到他递信,一听到妹妹递信来了就立刻拆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二哥帮我个忙。”她当然也知道面前的二哥在想什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了。
“找你大皇兄解决不了吗?”只见白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开始得瑟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二哥为什么总是这么幼稚,但是白穆能在军营混的风生水起,也并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兄妹俩计划了许久,白穆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思量了好半晌开口“阿銮你可确定那嬷嬷没看错?”
在佛堂行巫术之事可是大罪,也没人想到会有人去佛堂里做这种事,贵妃竟然钻这个空子。
“我后来偷偷去瞧了一眼,阿銮没看错。”白銮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也没看错。
绣玉守在门口看着主子和二皇子在商量事情,下意识回头看向那丛鸢尾,到底是冬日,原本开的正艳也被低温冻的蔫巴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白穆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见绣玉在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二皇子…冬日院子里什么生气儿也没有,公主看着也难过,奴婢想着有什么花儿能在冬日里活的。”绣玉连忙解释了一番,又看了一眼殿里的主子看上格外疲惫,便服了服身进去了。
“冬日里的花?”白穆露出一副日有所思的表情,扫了一眼角落里勉强还有绿叶的鸢尾,倒也没多留,悄悄离开了公主殿。
暗中的身影沉寂了许久,确定周围没人了,才离开皇宫。
远在晋州的墨泽礼看着哨子递来的信顿时蹙眉看向窗外,今年的晋州还未下雪,外头依旧是一副春色溶溶的景象。
晋州四季如春,即使是冬季也依旧如同春日,只有偶尔几日算是冬日。
百花虽不说都盛开,大多数倒还是不受影响的。
但是倒没几种是离开晋州还能活的,除非有暖阁。
他蹙眉沉吟片刻,执笔写了一封信,又吩咐连重让人送东西去则国。